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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楚扬说楼下这几棵树是最近几年才种的。
反正也是无聊,沈知安随便顺着一想:没准就是在这儿跳的呢,那几棵树没种的时候人往七楼闭眼一跳,必死无疑。
干点什么好呢?当代的年轻人离了手机都活不了,即使现在的他对社交网络有再多怀恨在心,还是只能“迫不得已”
地把手机掏了出来,快速将那个罪孽至极的论坛界面滑走,又条件反射般打开了追番视频软件。
上次看番还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确的集数,刚想把音量打开,背后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夹着天台上叫嚣的夜风一起,实在是有些瘆人。
秉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的道理。
他猛地一回头,正在脑海里中二地幻想如何智斗吸毒犯歹徒,却发现那“歹徒”
长着一张简从南的脸。
他诧异地退了半步:“你怎么会在这?”
简从南靠在一旁的晾衣架旁,不远处的光晕淡淡地映在他的镜片上,显得那双眼睛更加薄情清冷。
他从裤兜里拿出烟盒,随意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我抽根烟。”
“你原来抽烟的吗?”
沈知安把手里幼稚的番剧关掉,更加诧异了,“怎么平时从来没见你抽过?”
那人咬着滤嘴笑了笑,随后用手挡着风把烟头点燃,自如地吸了一口:“当着别人的面不会抽,所以我都是晚上来这儿抽啊。”
沈知安在一旁风干的地方坐下。
他的余光从简从南精致的面庞上清扫而过,眼看着他自如地吐出一个形状完整的烟圈,又将有线耳机戴到侧边窥不见的右耳里。
在这个片刻,不知怎的,他突然从简从南身上窥见了楚扬的影子。
这两人都是平日里跟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一旦他们静下心来想要一个人独处时,周围的空气都会帮他们隔出一堵墙来。
“我有时候觉得……”
好长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沈知安这回总算憋不住了,“你跟楚扬,在性格方面挺像的。”
“哦?”
那人偏头轻佻地朝他看了一眼,“怎么说?”
沈知安见他又露出这样有些欠揍的表情,刚刚想好要说出口的话立马忘得一干二净。
他敞开双腿,囫囵地说道:“也没有具体怎样,就是那种感觉……”
“就比如,有的时候你俩有什么想法也不喜欢说,神神秘秘的……”
“今晚出这个事情以后他没有再找过你吗?”
简从南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用手指弹了弹烟灰。
“没。”
沈知安听罢后愣了片刻,随后仰头舒了一口气,“但我觉得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他最近在忙考研,没空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中间恍然地穿插着马路上疾驰而过的轰鸣,断断续续的。
简从南抽完这根烟,突然将另一半边的耳机递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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