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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人似乎犯了病,弯着腰,佝偻着身子,却仍要抬眸看那两人一眼。
赵叔出声:佑年,不过去吗?
张佑年囫囵吞枣地吞下两颗药,药盒被他攥得生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这样会吓到他
–
他的男朋友好像很忙,今天明明是周日,属于周末,纪忱却在两人回家后,接了个催命电话,匆匆忙忙扒完碗里的饭准备出门。
你去哪?他问,有些别扭,他好像很少问别人去哪。
问完他就有些后悔,担心这是纪忱的秘密,担心纪忱不想告诉他,正想说算了,纪忱开了口。
咨询室,纪忱套上衬衫,扭完纽扣,捞起挂在衣物落地架上的西装,拿下衣架往身后一挥,行云流水般穿好,有位熟人急着找我,抱歉啊,本来想着下午带你去看电影的。
没关系,我可以去接你下班,沈桂舟说着,从饭桌上起身,接过纪忱打半天都没打好的领带,顺畅地帮他系上,好了,路上小心。
嗯,谢谢。
等我开车回来接你就成,我们晚上去看电影。
也好。
沈桂舟笑了笑。
那是不是缺了点什么?纪忱说,指着自己的脸颊暗示。
出门前的吻,大家一般叫早安吻,但他们这个时间只能算午安吻了。
可沈桂舟心里那关还没过去。
他对这位男朋友还没有情感,不愿敷衍地给他一个吻,攥着衣袖不知所措。
算了,我知道你还没适应我们的关系,没关系,慢慢来桂舟,我等你,纪忱落寞苦笑,穿好皮鞋在毯子上蹬了蹬,朝他张开双手,亲吻不行,抱一下可以吗?
沈桂舟迟疑地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拥抱,在纪忱关门前比划:路上小心。
好。
啪嗒,门轻声阖上。
沈桂舟在门口杵了许久,才转身往沙发走。
他需要把已知信息理一理。
可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门铃声。
沈桂舟只认为是纪忱忘带了东西折回来取,毫无防备地开了门。
门外伸来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攥住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感觉略微有些熟悉的女子焦急地问他:桂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小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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