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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儿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哄着,时不时的举着帕子给她擦泪,“好了好了别哭了,眼都肿了,明日可怎么见人啊?”
“少爷从未这样骂过我。”
红玉说着,更委屈了。
“我知道,这次也是他心情不好,才挨了老爷的打,所以才骂你的,”
淑儿内里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她要比这红玉精明一些,关于裴晓葵忽然在少爷面前得脸的事,她也不服,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只在红玉这里暗搓搓的拱火,“只是不知道这裴晓葵这两日怎么这么受少爷的重视,当真是奇了怪了。”
“平日瞧着她不言不语的,谁知道原来是个厉害角色,听说表少爷那头也颇看重她呢,她只不过才在表少爷那边待了两日。”
淑儿摇头叹气一声,“真是好本事。”
这番话淑儿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红玉满心满肺的恨都即时算到了裴晓葵的头上,原本满目的委屈这会儿变成了对她的恨意,也不哭了,咬牙切齿地道:“早就听说咬人的狗不叫,她就是那不叫的狗!
哄了少爷来骂我,她却在里面卖乖!”
淑儿眼见着她将手上的帕子拧成了麻花,心里不禁暗喜,随后又接着说道:“若是时日长了,怕是再没咱们两个的容身之地了,现在她那屋一个人住着,可一直都没进新人,依照现在她在少爷面前的势头来看,指不定过阵子她便睡到少爷的榻上去了。”
“只怕是改日你我见了她也得唤一声‘葵姑娘’。”
红玉经不得这种刺激,她更气了。
“不成!”
红玉怒喝一句,“她裴晓葵不过是个粗使的丫头,她凭什么!”
她直挺挺的站起身来,将眼泪擦干。
淑儿也随之站起身来,扯了她的手臂,“你干什么去?”
“干什么,”
红玉咬了牙,“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得给这个死丫头一点教训,省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梁舟迟上过药后,便渐渐睡了过去,裴晓葵将药箱收拾好,悄然退了出去。
这一觉梁舟迟睡到了傍晚,怎么叫都叫不醒。
直到卫元看出不对来,摸了他的头,烫的吓人。
待梁夫人许慧匆匆赶过来时,郎中刚刚给梁舟迟把过脉。
“郎中,他如何了?这大夏天的,怎么就忽然病倒了?”
梁夫人这一日焦头烂额,早起梁老爷闹的一场,现在还未缓和过来,这边梁舟迟又添新病。
“夫人莫急,少爷心火旺盛,加之受了些皮肉之伤,里外一拱,便病倒了,待我开些药,少爷喝上两日,热便能退了。”
听了郎中的话,梁夫人便觉稍许安慰,“那就好,那就好,劳您快些开方子吧。”
趁着郎中开方子的工夫,梁夫人行至榻前看望,只见此时的梁舟迟面色苍白异常,脸颊却烧的火红,梦中微微拧着眉头。
被打的这一场,只怕是伤心又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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