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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街一户高龄妇人临盆,不仅请了稳婆,还与季绾提前打了招呼,恐有突发状况。
白日里无事,季绾煲了鱼汤准备送过去,带着蔡恬霜刚一出门,就与鲁康洪遇个正着。
鲁康洪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袋子米,“绾儿今日没去医馆?”
“嗯。”
淡淡应了声,季绾拉着蔡恬霜绕过他,正要离去,却听一句笑语传来。
“是去私会哪位大官人啊?姓沈的还是姓君的?绾儿分得清他们孰姓沈孰姓君吗?”
季绾顿住步子,转眸看向搽粉簪花的男子。
生得阴柔,说出的话像是蟾舌擦过皮肤,八月生寒。
“还望姐夫慎言。”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可心虚的?”
鲁康洪笑得脸快烂了,透着得意,“不过啊,夜里头拉拉扯扯,影子怎会正呢?要是让那位君大人知道,不知绾儿还能如期出嫁么。”
谁让她平日不用正眼瞧他,可逮到报复的机会了。
有些厚颜无耻的人,与小人无异。
要不是看在廖姐姐的面上,季绾早与他撕破脸了。
“我与沈栩清清白白,无惧非议,就不知你与临街米行的老板娘也能做到清白吗?”
鲁康洪一愣,手里的米袋子瞬间千斤重,指着季绾快步离去的背影轻嚷:“眼见为实,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捕风捉影!”
廖娇娇近来无任何异常,他不信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实证。
否则,凭她们的闺友关系,廖娇娇早该闹出动静了!
要不是季绾硬拽着,蔡恬霜差点亮出“底牌”
,扭头朝鲁康洪扯了扯下眼皮,又隔空踢出一脚。
季绾拉着蔡恬霜一路沉默,快到张家时,恢复如常,只是替廖娇娇感到不值得,可人各有志,她左右不了人心。
从张家等到日落西山,随着一声婴儿啼哭,稳婆和季绾齐齐松了口气。
分娩较为顺利,季绾几乎没搭上手,还得了份喜钱。
回去的路上,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面前。
宫女春桃掀开帘子,递出一份房契,“既然路上遇见娘子,那奴婢就不登门叨扰了。
这是娘娘的心意,请笑纳。”
是医馆的房契。
场面上的人果然信守承诺,季绾道谢,深知这份人情是需要偿还的。
“劳烦帮民女带句话,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任凭娘娘差遣。”
不是自己舍不得银子买下医馆,而是医馆在她的名下远不如在德妃的名下,至少二皇子不敢随意欺压到德妃头上。
瞄了一眼春桃,蔡恬霜若有所思,稍晚只身去了一趟珍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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