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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锐却不同意,一边给老爹推拿顺气,一边申辩说:“我最瞧不起那种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唯唯诺诺的人了。
我认为:人类的进步,就是从下一代不听话开始的。
试想一下,如果这世上历来都是子承父业,子唯父命,那我们现在岂会是大唐?应该还是三皇五帝,或者西周时期。”
“歪理……尽是歪理!
悔不该让你出去游历几年,学的什么歪理邪说。
明日,明日我就回长安,给你请最好的先生过来,好好教教你道理。”
萧瑀似乎意识到了问题。
萧锐笑了:“长安城哪个夫子敢来教我?您就不怕我把人家气坏吗?最好请个年轻些的。
对了,才学不如我的,我不要。
二弟,去书房,拿一张我练字的随笔过来。”
“好的大哥,哪一张?”
薛礼问道。
“随便哪一张。”
薛礼转身去书房,挑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张。
萧锐还在得意的自夸着:“老爹,我这里有首诗,您拿去张贴在咱家门口。
长安城谁若是能写出一首,超越我的,我甘愿拜他为师。
否则的话,呵呵,他们不配当我的夫子。”
“大言不惭!
长安城随便找出一位,都足矣教你,国子监的孔颖达、颜……”
“大哥,这首侠客行怎么样?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首,字好,诗更好!”
薛礼拿着一张练字的宣纸跑了出来。
看到字帖的一瞬间,萧瑀愣住了,这是什么字体?四面八方锋芒毕露,仿佛扑面而来一种锐金之气,晃眼!
让人不忍直视。
“义父,大哥这字是专门配这首诗而创的。
最珍贵的还是这首诗,据说大哥能将武学化入诗句之中,可惜我资质有限,只能看到其中的侠客浩然气,读不出武学。”
薛礼崇拜的解释着。
“什么?二哥,你说的是深度?这诗篇里还有武学?那一定十分高深,我能不能学?”
年纪最小的萧钺满满的好奇。
萧锐一把按住了傻弟弟的脑袋:“一边玩去,我早给你检查过根骨了,你不适合习武,习文还差不多。”
不舍得看着这副侠客行长卷,萧锐叹息道:“这是我酒后一时技痒,偶得的一副。
少有的精气神合一作品,再写出来就难了。
我没想到你小子真大方,这要是张贴出去,不怕被人偷走吗?”
“啊?那我换一张!”
薛礼连忙收起。
“不用,既然拿出来了,就是缘分。
再说了,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谁敢到宋国公府偷东西?老爹,这首诗怎么样?点评一下?”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萧瑀一句句的念了出来,念着念着,竟不自觉从胡床上起身,声音也越来越大,传遍整个院子,一股豪迈之气,从一名文臣的口里传来出来。
走到大门口的大唐双黑,听着那诗句,同时定住了脚,不通诗文的他们,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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