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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是繁闹的万人街巷,各家店铺的旗幡飘扬,而日子又接近盂兰盆会,路边摆了些卖河灯的摊贩。
茶上来时,小二为他满斟了一杯,迟客深将多于茶钱的铜板移到他面前,“在下初来乍到,实在有些不识路,不知阁下能否告知浮欢水榭是在何处?”
店小二弯起来的眼睛直接眯成两道缝,一面把铜板往袖子里塞,一面与他道:“就在城西一里地,那里总共就一个大院子,很好找。”
“多谢。”
迟客深也露出淡然的笑意,随后抿了口茶,垂下眼眸思量今夜对策。
忽而一串足步声由远及近,尽管对方已刻意收敛声音,但迟客深可是玄通派掌门首徒,耳力比寻常江湖人不知厉害多少,一下子便捕捉到微弱的足音。
松懈的眉头一瞬间凝起,手中的拳头也下意识握紧,上半身顺势转过去,待看清眼前人后,提起来的心又压了回去。
“贤弟,真是好久不见呀!”
楚山清嘴角已经咧开了笑,他本已经瞧见对方以为他是歹人,正要蓄势待发,身体也稍有防备的防备的想要对他作出格挡,结果迟客深蹿起的拳头又松了下来。
“难得相遇,我讨你一口茶吃,不妨事吧?”
他又揶揄似的问这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迟客深展颜而笑,叫他落座,亲自为他斟满一杯茶,似想起什么的,他低声问道:“兄长也是因为采花盗来的?”
“嗯。”
楚山清点了点头,“师父特意让我下山处理此事,”
想到迟客深方才说的那个也字,他便了然,“贤弟也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正是。”
迟客深回道。
“不过——”
迟客深的笑意更深,“我可没有兄长那样有经验!”
楚山清把他的话在嘴巴里嚼了两边后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登时有些脸臊,“害,那不是情势所逼嘛,换做是你,你也会。”
一年前,龙头山上有一群打劫钱财,强抢民女的匪寇。
因为临近留古派,因此掌门特派能干的二弟子楚山清前往山中清匪。
匪寇根本没他有能耐,又全是怕死鬼,把刀横在被掳劫的无辜村姑脖子上,扬言说只要楚山清敢进一步,村姑性命就无。
楚山清与那些匪寇周旋许久,而那些匪寇早就看他不惯,如今还能威胁他,自然是捡侮辱人的玩法让他做。
匪寇提了个要求,便是让他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教他赤裸着身体被众人评头论足。
为了放松那些人的警惕,楚山清在情急之中,真的是应他们的要求,一件件把衣服脱下来,连亵裤也扔在地上。
他不仅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还亮出了硕大狰狞的性器。
在场的匪寇各个啧啧称奇,在场的姑娘羞得满面通红,却忍不住在掩面时,偷偷从指缝中看他这个很是争气的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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