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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我紧紧抓住她的手腕：&ldo;女人可越来越变得粗野了，&rdo;我用听起来像是犯愁的嗓音说，&ldo;我刚离开一个朝男人扔油煎锅的女人。

&rdo;

她笑了，尽管眼神并无变化：&ldo;你这个家伙真可恶，总把我想得很坏，是不是？&rdo;我放开她的手腕，她揉揉我的手指在上面留下的深印儿。

&ldo;哪个女人扔油煎锅？&rdo;她问道，&ldo;是我认识的女人吗？&rdo;

&ldo;不是诺拉，你如果指的是这个意思。

警方逮捕了维克多‐‐克里斯坦&iddot;罗斯瓦特‐‐乔根逊吗？&rdo;

&ldo;什么？&rdo;

她一时困惑不解，这我倒也相信，尽管她这种表现连同我自己对她的信任使我不禁感到诧异。

&ldo;乔根逊就是罗斯瓦特啊，&rdo;我说，&ldo;你记得他，我还当你知道呐。

&rdo;

&ldo;你是说那个可怕的家伙，他曾经‐‐&rdo;

&ldo;对。

&rdo;

&ldo;我不信。

&rdo;她站起来，攥紧双手，&ldo;我不信，我不信。

&rdo;她一脸惊恐的神情，紧张的嗓音像口技演员的声音那样不真实，&ldo;我不信。

&rdo;

&ldo;说得倒挺像真的似的，&rdo;我说。

她没听我说话，转身走向窗口，背对着我站在那儿。

我说：&ldo;外边有一辆汽车，里面坐着两三个像是便衣警察的人，乔根逊一露面就会把他拘捕‐‐&rdo;

她转过身来，严厉地问我：&ldo;你敢肯定他是罗斯瓦特吗？&rdo;惊恐的神情已经从她脸上大抵消失，嗓音至少又正常一些了。

&ldo;警方这样肯定了。

&rdo;我跟她面面相觑，各自在思忖。

我在想她已经不再担心是乔根逊杀死了朱丽娅&iddot;沃尔夫，甚至也不害怕他可能会给逮捕，而是在担忧乔根逊跟她结婚只是对魏南特采取什么阴谋诡计的第一步。

我会心一笑‐‐倒不是由于这个想法挺有趣，而是因为竟会突发这一奇想‐‐她也纳闷地笑了。

&ldo;我不信，&rdo;她又说道，嗓音这时已经变得很温柔，&ldo;等他自己告诉我才算数。

&rdo;

&ldo;他告诉了你，然后怎么样呢？&rdo;

她耸耸肩，下嘴唇微微发颤：&ldo;他是我的丈夫啊。

&rdo;

这本来怪可笑的话却叫我感到讨厌。

我说：&ldo;咪咪，我是尼克，你记得我，尼‐‐克。

&rdo;

&ldo;我知道你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个好女人，&rdo;她沉重地说，&ldo;你认为我是‐‐&rdo;

&ldo;好了，好了，不再提这事。

咱们还是谈谈你发现了魏南特杀人的那个证据吧。

&rdo;

&ldo;好，可是‐‐&rdo;她说，却转过身去。

等她再转过来，嘴唇又在发颤，&ldo;那是骗你的，尼克。

我啥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