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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对他最重的惩戒了。
她听到了包装盒里取东西的声音。
谢琢把窗帘拉上时,听见她惊讶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
他哑声说着,动作已然急切不已。
谢琢低声:“上次教过你,亲哪儿?”
虽然都是新手,但他好像已经在脑子里排练过无数次,不可谓不熟练。
他带着她,从喉结,到胸膛。
开闸的水流浅浅地漫过山谷的沟壑。
苏玉昏昏沉沉地跌入陷阱中,情到浓时,就没有那么多循序渐进的规则可言。
只想要得到彼此。
原来过分的坚硬并不会像石块或钻石金属,造成频频咯痛的损伤,还会诞生奇妙的知觉,是痒的,是一种始终不到位让人不受控的痒,不想制止,反而希望它持续,随着钻研的频率和契合度之深厚而改变强弱。
苏玉很被动,无论她人在哪个位置,以什么样的弧度平躺、侧躺或者跪坐,能做的除了无尽的感知,并享受这种感知,就是等待着临界点的到来。
她蜷紧在床中央,迎接了身体的第一场烟花,不是一升即散,还有缓慢的回旋,它升腾起来,以很慢的流速凋下,是恭祝一种体验的圆满。
受惊的湖面涟漪激起,而后慢慢荡平。
她以蜷缩在母体的躬身姿态,在他怀里慢慢醒来。
她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谢琢的眼睛。
他自动地滑落出去,又维持着与她相贴的姿势,在暖热而跳动的触碰里回味着。
“喜欢。”
因为一分钟前他好像问了句,喜不喜欢?
她回答得好慢,谢琢轻轻笑了一声。
“刚才怎么不回答?”
高频的碰撞,促使她的音节在喉间,像是一颗一颗的珠子,连不成具体清晰的字句。
那种状态下说话,苏玉怕难以自控。
虽然到后半段,她的确是脱离了自己。
“你太快了。”
他轻笑:“所以你发不出声音?”
“对的。”
她老实巴交地点头。
谢琢垂下脑袋,吻在她的耳朵上,捋一下她随汗水粘脸的发丝。
“没关系,刚才也很动听。”
紧靠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苏玉已经摆脱了最开始的羞耻,她微微仰面看他:“亲你一下可以吗?”
他说:“你可以亲我很多下。”
夏夜的最后一场雨,水花溅了满地,她躺在潮湿里,身体也在下雨。
苏玉心满意足地亲够了,才抒一口气,说道:“不许再骗我了。”
她听到头顶传来淡淡的笑。
“不过,看你那么努力挽留我的样子——”
谢琢唇角轻扬,眉宇里尽是得意之情:“真的挺爽的。”
苏玉对上他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鼻息呼呼地出了两口气,咬他肩膀:“怎么回事啊!
太过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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