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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那里不是有衣冠冢么？我先把阿娘哄安静下来再说。

本不是什么大事儿，麻烦的反正是阿娘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rdo;

程珪喃喃道：&ldo;不是大事儿，也不算小事儿了。

还要上京……这到时候见到了，那个，要怎么应对？&rdo;

程素素幽幽地道：&ldo;下回见到齐王，记得提醒我谢谢他。

不是他眼瘸，你我就没娘了。

&rdo;齐王眼瘸，这话说得略心虚，赵氏的表现，绝称不上有趣。

但是对自家人，还是得这么讲。

程珪镇定下来，郑重地点头：&ldo;对。

&rdo;

引得程素素多看了他两眼。

程素素看程珪，道一也在看她。

道一对这个小师妹，曾有过评论，到现在，依旧觉得她与这世间有着微妙的不和谐。

此时此刻，不和谐依旧在，却又有了不同。

以往程素素东一巴掌西一脚，全无章法，仿佛在发疯，现在终于让人觉得可靠了。

道一作出总结：&ldo;我设法送信去给大郎，二郎，你去稳住三郎，慢慢告诉他。

幺妹主持家务，看好师娘。

我去看师父，他有些不太对。

观里的事，也是我来。

&rdo;

这一回，程素素镇定地接过了任务。

她先去看赵氏，发现赵氏的精神，比起先前萎靡了一些，指挥家务的主母气派弱了许多。

对她讲准备明日祭祀的事情，也是心不在焉的。

说到送信给程犀，赵氏才紧张了起来：&ldo;不会耽误他的事儿吧？&rdo;

程素素道：&ldo;这有什么好耽误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他的进士，又不是别人白给他的。

&rdo;

&ldo;可要让人知道了，那个事儿，一定会说三道四的。

这可……以后要怎么见人？&rdo;

&ldo;只要阿娘不把它当个事儿，它就不是事儿。

&rdo;程素素看得挺开，不就是离个婚吗？离婚还不许人家再婚？不许人家过得好？

此事却是赵氏心中一道迈不出去的坎儿，她对京城有着无限的抵触，她在精神上，被击败了。

心中虽然对着明日祭祀有着期待，整个人却像与世界隔着一层膜。

王妈妈是最了解她的人，见状只能对程素素使眼色，示意私下有话要讲。

二人将赵氏安抚住，喂了一大碗程素素亲测有效的安神汤。

王妈妈才说出了心中的忧虑：&ldo;姐儿，你是好孩子，心疼亲娘，可要是明天不顺利，怎么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