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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程素素向赵氏与程犀汇报完了，二人都觉得妥当。

赵氏道：&ldo;你大哥说很好，就是很好了。

倒是你，到时候可不能再穿这一身了。

&rdo;

程素素道：&ldo;素服者备好了，到时候我换下来，迁完坟再穿。

&rdo;

&ldo;那怎么行？你又不授箓，穿着原为在家里方便。

现在上京了，家里又要有喜事了，穿这个做什么？我给你裁的衣裳呢？给你的首饰也戴起来。

教过你的礼节，都不要忘了。

&rdo;

程素素苦哈哈看了程犀一眼，程犀道：&ldo;过了这一阵子，再由你，行不？&rdo;

程素素脸色更苦，有些话却不得不讲：&ldo;阿娘，那些都是二十年前的式样了……&rdo;包括礼节，包括赵氏熟悉的一切，都是二十年前的。

哪怕流行更替的节奏再慢，二十年过去了，也不可能一点变化也没有的。

远离京城的时候，消息闭塞，这些都还算不错的衣饰，到了京城，就要被挑剔了。

她是不在乎穿什么，赵氏的神经却是脆弱的，衣服首饰，永远是闲聊的话题之一。

她穿得不好，旁人说起来，多半会讲&ldo;这当娘的也不理事，给女儿穿成这样&rdo;。

赵氏讪讪地：&ldo;这、这样啊……那……给你大嫂打首饰的时候，咱再重新打过。

&rdo;

程素素心里难受极了，很想逃离这股压抑的氛围。

程犀却还坚持着：&ldo;原本日子是由钦天监等处定下，咱家照做。

因为远路返京，日期不定，师伯就揽下了这件事。

如今定下了日子，还要告诉他们。

&rdo;

赵氏道：&ldo;那、那你去忙吧。

&rdo;自打儿子中了进士，她便觉得自己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口气之中，带上了一丝失落与惶恐。

程素素听得更难受了，轻声道：&ldo;给外婆的信，不知道到了没有。

&rdo;

赵氏扳着指头：&ldo;该到了吧……&rdo;

&ldo;外公外婆，都是什么样的人呢？&rdo;

母女俩一问一答，程犀见状，悄悄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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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迁葬这一天，不止紫阳真人带着徒子徒孙到了，程犀的同年们也来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