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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黑了他。”
曾不野嘴角一扯:“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
属实是软硬不吃。
徐远行定定看她,她则目光炯炯看回去。
这几乎要把她这一天的能量都耗尽了。
最后揉揉眼说:“累。”
徐远行决定不跟她计较。
他向来宽宏大量,也不能因为他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对人家姑娘怀恨在心。
但他心里也不算痛快,总感觉不管怎样,相处了几天,她说拖黑就拖黑,让他挺难受。
多余的话他也不说了,出来玩还是要开心。
曾不野生病显然还没好,这一天的路也不见得好走,于是他走上了她的车。
曾不野说她自己能开,他说你能开个屁。
曾不野就闭嘴了。
车里要冷死了,零下三十五度,车窗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霜,遮挡住一切视线。
所有车的发动机都在响,民宿老板见怪不怪,抄着衣袖看一会儿,想找个合适的时间给他们打包透着油的大肉包子。
徐远行问曾不野冷不冷,曾不野如实说冷。
徐远行又问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冷吗?曾不野摇头。
徐远行就说:“你心是冰做的。
不冷才怪。”
他嬉皮笑脸,但不难看出他说的是真实所想。
曾不野对此并不解释,她只是说:这车窗的霜得多久能化啊?
看不清外面的感觉很糟糕,她抱紧肩膀缩在座位里。
徐远行就叹口气,说我真是欠你的。
下车给她打热水去了。
民宿老板厨房里热气腾腾,他正弯腰从大锅里捡包子。
那透油的包子手一碰就抖一下,真是诱人。
徐远行忍不住抓一个,一口吃进去半个。
包子流油,香死人了。
这一香,想起曾不野昨天晚上吃菌菇酱跟不要命似的,就问老板那菌菇酱的做法。
老板一听他问,当即来劲了,眉飞色舞起来:“要说我们大兴安岭的蘑菇,那可真是…”
“要么您直接跟我说怎么做呢?”
徐远行打断老板。
老板就嘿嘿笑了,说:“那你买蘑菇不?”
“买。”
“那我跟你说说。”
老板开玩笑的,他就是一个人在林区无聊,想找个人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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