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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杜茉莉眼睛里的泪光犹如迸射的火星，她朝何国典大声喊叫：&ldo;何国典，你这个孬种，老娘受够你了！

你他妈的不是男人！

你痛苦，难道老娘就不痛苦吗！

你不想活了，老娘陪你一起去死！

要死也痛快点，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你说，怎么死，是吃药还是上吊，你说啊！

你说啊！

&rdo;

何国典呆了，浑身颤抖，他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杜茉莉扬起另外一只手，在他苍白而又满是泥土的脸上掴了一巴掌：&ldo;你说啊！

说啊！

&rdo;

何国典的泪水流淌下来，在他的脸上冲出了两条河。

杜茉莉的手左右开弓，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抽打起来，她边打边疯狂地喊叫：&ldo;你说啊！

说啊！

哭有什么用，哭有什么用！

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泪，不想看到！

你说啊！

怎么个死法，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去！

不就是个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娘也活够了，活够了！

&rdo;

何国典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杜茉莉停住了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嘴角流出来的粘稠的血，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何国典突然抱住了杜茉莉，紧紧地抱着，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木头。

他被杜茉莉打清醒了。

他在杜茉莉的耳边轻轻地说：&ldo;茉莉，我不想死，不想。

&rdo;杜茉莉也抱着他，哭喊着说：&ldo;你傻啊，你真的好傻，你知道吗，你还有我呀，你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呢，想那些死去的人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