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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归子冷冷打断,“九渊一旦复苏,天地法则将重回混沌时代,届时风雨雷电皆具意志,山川河岳皆成凶兽,人类不过是食物罢了。”
江凡咬牙:“那该如何阻止?”
“只有一个办法。”
无归子抬起手,指向第九渊深处,“你必须找到‘本源之心’,那是九渊共主的残留意识,唯有将其彻底净化或封印,才能中断仪式。
但进去的人,九死一生。”
江凡毫不犹豫:“我去。”
“等等!”
林清羽的声音突然穿透空间壁垒,“我也去!”
她的身影出现在灰雾之中,手持一盏青莲灯,灯火摇曳,映照出她坚毅的脸庞。
“这盏灯是彼岸花所凝,可护魂不散。”
她走到江凡身边,“你说过,这一战不是为了你一个人。
那么现在,让我陪你走完这段路。”
江凡看着她,良久,轻轻点头。
两人并肩踏入第九渊裂口。
越往深处,空气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要撕裂灵魂。
四周不断浮现出幻象:江凡看见自己成为天界傀儡帝王,统御万民却面无表情;看见林清羽死于血月之下,手中仍紧握玉匣;看见通天城崩塌,百姓哭嚎着被深渊吞噬……
“这些都是心魔。”
林清羽低声提醒,“不要看,不要听,只信彼此。”
终于,他们在一处悬浮的黑色心脏前停下。
那心脏缓慢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引发空间震荡,周围缭绕着无数冤魂哀嚎。
“这就是本源之心?”
江凡皱眉。
“不。”
林清羽摇头,“它是怨念聚合体。
真正的本源之心,藏在它的核心。”
江凡拔出断剑,正欲刺入,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
“外来者,不得亵渎。”
一个稚嫩却冰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心脏表面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约莫七八岁,穿着破旧红裙,眼神空洞。
“你是谁?”
江凡问。
“我是第一个掉进九渊的孩子。”
小女孩轻声道,“一万年前,天帝为筑天门,抽取九州童男童女精魂祭炼地基。
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的名字……早就忘了。”
江凡心中剧痛:“所以你是九渊怨念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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