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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涂料时间久远,发黄,皲裂开,有的地方肿了包,像老人的皮肤。
北野看一眼手表:“还有两分钟。”
“嗯?”
“两分钟,收废旧家电的人骑车来,去省城的火车经过,新烤的椰丝面包出锅。”
他轻轻一跃,从窗子上翻了出去,没影儿了。
陈念惊诧,追去看。
窗台下一道很窄的水泥板平台,连着消防楼梯,楼梯紧挨轧钢厂的院墙,院墙外一条老旧小巷。
北野轻松跳下院墙,消失在巷子对面的面包店里。
傍晚的巷子一派忙碌,裁缝店,小卖部,包子铺,修鞋匠,不一而足。
自行车铃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收——破铜烂铁嘞——”
不远处,有一条铁路通向远方。
陈念回到桌边把面桶上的英语书拿下来,揭开纸盖,热气扑脸,还好,面没泡烂。
嘟——,黄昏里传来火车汽笛声。
陈念抬起头,微微笑了。
北野翻上窗户,顿了一下;陈念站在夕阳下的桌边撕面桶上的纸盖。
落地扇在摆头,大风扫射,吹得她的裙子一会儿鼓起来一会儿瘪下去,白色单薄的布料勾勒出她身体各个角度的轮廓。
窗外,少年的小腹底下烧起一丛火,火苗从胸膛窜上去,撩到嗓子里,烟熏火燎。
他翻进屋内,拉上窗帘,室内昏暗一度;
陈念抬头,慢慢地说:“面还很,烫。”
北野把新烤出来的面包递到她手里:“先吃这个。
趁热。”
陈念咬一口,蓬松温软,奶香四溢。
她身体猛地一僵,北野的手从她裙摆下探进去,沿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往上摸。
陈念扭头,与北野的目光相触,他的手在她裙下得寸进尺,低声问:“害怕么?”
陈念躲避着踮起脚尖,他的手尾随而上。
她发着颤,眼珠一转不转盯住他,懵懂而惶惑。
窗外,火车哐当哐当,空气震颤,天动地摇。
“害怕为什么跟我回来?”
他稍稍用力,几乎单手把她托起;她闷哼一声,手撑着桌子竭力踮高脚尖。
他说:“想清楚了吗就跟我回来?”
陈念摇了一下头,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沾湿的额发打成细细的小卷儿。
她奢望保护,却显然没预估到他会要什么交换。
她脚尖颤抖,摇摇欲坠。
落下来的一刻,他放开她了。
陈念在原地杵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义,她懊恼自己的胆怯和莽撞,觉得羞惭,想清楚了,于是低声说:“我走了。”
北野眯起眼睛,拿叉子敲了敲面桶:“吃完再走。”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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