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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砚舟指尖摩挲着水晶杯壁,凉意顺着指腹漫延,却不及眼前人眼底藏着的狡黠令他心颤。
他低笑出声,尾音像毒蛇吐信般在空气中蜿蜒:“你很会揣摩人心嘛。”
墨色瞳孔如同深潭,倒映着秋安泛红的耳尖与微微发颤的睫毛,仿佛在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猎物。
秋安低着头思索着,既然没有说出凶狠责怪的话,那就代表他接受了自己的安排。
但那道炽热的视线灼烧得浑身不自在,后背早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将丝绸衬衫贴在脊背上。
她抬头扬起微笑,在与余砚舟对视的瞬间,却感觉像是被钉在原地的蝴蝶标本。
空气中浮动的木松香气突然变得粘稠,余砚舟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暗潮,将她浑身打量个通透。
他微微俯身,木松气息裹挟着危险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带着近乎掠夺的炽热。
秋安心脏狂跳,慌忙垂下眼帘,睫毛剧烈颤动,试图躲开这令人窒息的注视,可脸颊的滚烫却不争气地泄露了内心的慌乱,她强装镇定地将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余先生”
秋安唇齿刚开合欲说离开的话语便被打断,余砚舟微凉的手掌已蛇形缠绕上她纤细的脖颈。
指腹带着薄茧的摩挲,像羽毛撩拨着敏感的皮肤,却暗含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隔着吧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时,木松混着烟草的气息汹涌袭来,温热的鼻尖在她发间流连,像是在寻找某种专属的味道,呼出的气息拂过耳际,似有若无的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的意图,秋安猛地挣扎,却如困在蛛网的蝴蝶,被他钢铁般的臂膀牢牢禁锢。
余砚舟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脸颊,想要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那动作像是在逗弄受惊的小猫。
秋安眸光骤冷,趁他不备,狠狠咬住他虎口,腥甜在齿间散开。
挣脱束缚的她慌乱后退,后背撞上身后的架子。
陶瓷器皿接连坠落,清脆的碎裂声如同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叮叮哐当的声响中,秋安的心跳如擂鼓,恐惧与愤怒交织,将她淹没在无尽的惊惶里,而眼前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这一切都是场有趣的游戏。
终于,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那那我就先走了,下面还有工作要做。”
转身时高跟鞋踉跄半步,碎发在从耳后掉落在脸颊前。
余砚舟望着那道仓皇逃离的背影,喉结滚动着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威士忌的甜辛在舌尖炸开,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陌生情愫。
“有意思。”
他低喃着,指腹抚过嘴角残留的甜意,那是秋安调的果汁留下的味道。
跌撞地跑进电梯口,发梢扫过泛着冷光的镜面,秋安伪装的脸恢复到冷然的面孔。
思索着第二次见面足以让他记得她了,方才余砚舟第一眼有一丝错愕的眉峰幅度被她捕捉到,这场相遇应该不是他安排的,那就是有人自作主张的安排了。
那晚两人在大厅的接触她不信没有被别人发现。
这几天查找的信息来看,按照余砚舟这种在虎狼窝里夺食的阴骘性格,要沉住气,一步步来。
“只要我把你看透了对症下药,不怕攻略不到你!”
她对着镜子勾起嘴角,在脑海中迅速整理着这两次见面的细节,刚刚的靠近已经可以说明他并不排斥自己,至于原因,她也不清楚。
但这也是可以利用的点。
刚回到酒窖的秋安就看到清秋着急的来回踱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快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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