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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丽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她一向浅眠,这几天更是为了闺蜜彭芸的事情经常性失眠,每到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习惯性地坐起来玩一会手机。
这几天她确实觉得有些奇怪,晚上的时候门外经常会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就像是很多人在门外走来走去,不过一层楼住着四户人家,她还以为是邻居带朋友回来玩,所以也没有往更深的层面去想。
“好险,我们差点就被人给害了!”
孙晓丽想起这几天半夜听见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后怕,咬牙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
把这个害人的混蛋给揪出来,省得他再去祸害别人!”
“警察哪会管这种牛鬼蛇神事,你就别去占用公共资源了。”
程名及时制止了她的想法,左右看了看,次啊压低声音说道:“你赶紧把小芸喊出来,拿好东西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孙晓丽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毕竟彭芸的事情更着急,于是她用力点了点头,又踩着拖鞋跑回来屋里。
彭芸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失神落魄地坐在地上,孙晓丽叫了她几声,她也没有答应。
孙晓丽只好先蹲下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孙晓丽顿时瘫坐在地,直接失声尖叫了出来。
卧室里的投影此刻正打开着,一个极其惊悚的画面被投影到卧室的白墙上。
画面里是一对被开膛破肚的男女,两个人倒在画面的正中央,腥红粘腻的肠子流了一地,在两夫妻尸体的周围还散落着不少摔断了头的佛像。
听见屋内的尖叫声,程名脸色一变,立刻冲进了屋里。
柳安木也把手里的瓷碗放下,在白猫的背上轻拍了两下。
白猫也极通人性,两三下就窜到了他的肩膀上,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幼兽,审视地盯着防盗门的方向。
先冲进屋内的程名很快也看见了白墙上的画面,他同样也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就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两个姑娘的面前。
柳安木此刻也走进了屋里,他顺着几人的目光看去。
投影仪投射出的画面十分血腥,两具尸体的死状极其惨烈,几乎有一半的肠子都被从身体内拽了出来,腥红的鲜血在两人身下形成了两片血泊。
左边男人的尸体正瞪着眼睛,瞳孔缩小,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程名咽了咽口水,法医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准备先拿手机把这个画面拍下来。
但也就在他拿出手机的同时,卧室里的投影仪却突然发出“嘭!”
的一声响。
紧接着,投影的画面骤然消失,空气中也弥漫开一股电路烧焦的味道。
程名只觉得脊背发凉:“这怎么回事?”
柳安木思考了片刻,说:“地上的断头佛像是‘梵天’,这两个人有可能就是被地童杀死的牌商。”
牌商,顾名思义就是从事阴牌生意的人。
这些人经常往返于中泰两地,倒卖一些阴牌、古曼童之类的东西,再从中赚取高额的差价。
从事这一行的人大部分都不是玄门术士,充其量只是在某些方面比普通人更敏感而已,很多牌商虽然在外面吹的天花乱坠,但自己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行内有不少人都与这些牌商有联系,一旦从牌商这购置阴牌或古曼童的买主出现问题,牌商就会把自己认识的大师介绍给这些买家,再从大师手里拿走一部分介绍费。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半吊子的牌商自作聪明,以为靠着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替买主解决问题,最后反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但刚才那冲击力极强的血腥画面让程名也有些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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