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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攸和许文诏急忙抱拳应声,毕竟今日是皇帝的寿辰,若是真的见了血光,那反而不美了!
接下来,殿内殿外的乐人艺人一一被遣散,殿外的戏台上迅速地被清空,没一盏茶功夫,外面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戏台四周那些面目森冷的禁军。
李廷攸和许文诏这才在众人灼灼的视线中走上了那高高的戏台。
十四岁的少年与二十二岁的青年相隔约莫两丈左右,彼此含笑对视着,一个执剑,一个拿刀,当武器在手时,两人的身上都释放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英姿飒爽,锋芒毕露,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无声地弥漫开来。
“请指教!”
许文诏随口道了一声。
话音未落,长刀已经从刀鞘中拔出,他轻喝着跨步上前,手中的长刀划破空气,顺势朝李廷攸劈了下去。
那锋利的银色长刀在烈日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衣袍也随着他的动猎猎飞舞。
“铮!”
李廷攸毫不迟疑地将手中的长剑一横,架住了对方如电闪雷鸣般的一刀,刀剑相击,火花四射,杀气腾腾,令得四周空气一冷。
殿内那些看客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皆是屏息,心里暗道:看来这许文诏是在动真格的啊!
仿佛在验证他们心里的猜测般,许文诏又连着挥出数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刀光霍霍,只看那银色的刀光快得几乎化成一片片虚影,李廷攸毫无反击之力,整个人被逼得连退了一步又一步……
“铛铛铛”
的刀剑撞击声连绵不绝,愈演愈烈……
“铮!”
在又一声激烈的对撞后,一把银色的长剑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曲线,然后“咣当”
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无论是殿内还是殿外,都没有一点声响。
戏台上,许文诏和李廷攸仍然是面向而立。
前者的手里还牢牢地握着长刀,后者却是两手空空如也;前者意气风发,后者却面沉如水。
胜负已分。
许文诏嘴角微翘,傲然一笑,把长刀插回了刀鞘,对着李廷攸抱拳道:“承让。”
华盖殿内观战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许文诏比李廷攸年长七八岁,他会赢众人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不足十招,李廷攸的剑就脱手而出,可见两人实力悬殊!
李家的这一代看来是大不如前啊!
众臣心思各异,有唏嘘,有嘲讽,有衡量,也有的人只当看了一场好戏……
御座上的皇帝望着戏台上的许文诏和李廷攸皱了皱眉,右手又下意识地转动起玉扳指来。
华盖殿内的沉寂还在蔓延着。
众臣大都观察着皇帝的脸色,没有轻易出声表态……直到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官霍地站了起来,群臣皆是一惊。
这一位是左都御史黎大人,在朝中素有刚正清廉之名。
然而,御史在朝堂上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弹劾,这位黎御史素有“黎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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