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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二楼

上次程琦偶遇顾惜的包间里，顾惜站在落地大窗前，身后亮着几盏错落的灯，灯是黄的，发着温晕的光，深棕色真皮的沙发，程琦正坐在那里看着她。

顾惜看着她上次和戴邵东坐过的位置，心里怪怪的，回头来问程琦，&ldo;那次，你偶遇我，是不是在这儿看到了我？&rdo;

程琦站起来，走过去，顺着看了一眼说，&ldo;你那天坐在那边，为什么戴邵东给你一副眼镜戴？&rdo;

他说的自然而从容。

顾惜嗔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去那里，慢声说，&ldo;那天有人投诉我们新推出的眼镜系列有点问题，我让他拿给我看看。

那眼镜是平光的，主要是试试质量。

&rdo;

&ldo;这种工作也归你管？&rdo;

顾惜摇头，&ldo;是为了给戴邵东表现一种态度，做大生意，小生意都好，注重客户回馈是基本的。

&rdo;

程琦微低头看着她，她这样说话的样子，很平淡，却令人觉得踏实，这个女孩子，她本分，但又不像一般本分的人没本事。

善良，但又不会善良的过分，稳重而不缺温柔……

他说，&ldo;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试探你。

&rdo;

顾惜看向他，一时没想到是哪一种试探，说道，&ldo;我倒没有想过这个，以为你觉得我的行业前景不够好。

&rdo;

程琦说，&ldo;那前景……&rdo;

&ldo;前景怎样？&rdo;顾惜这会不气了，语气还带点笑。

程琦说，&ldo;从心里说，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以前我没有想过这些。

&rdo;关键他以前身边都是挣大钱的，谁会一手一脚去做生意，

又苦又累，还不挣钱。

顾惜说，&ldo;这几年，楼市低迷的时候，资金涌入股市，股市低迷，资金没了投资保值的出路，一部分就涌入艺术品投资市场……但艺术品市场究竟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

&rdo;

程琦说，&ldo;最近几年还是很安全的。

&rdo;

他语气随意，好像掌握着定价权。

顾惜说，&ldo;但这不是好事，当金融业投资收益远远把实体经济的收益抛在后头的时候，人就会想，为什么我还要这么辛苦，不如去炒楼炒股炒艺术品了。

到时候整个社会不都成了一个接力棒游戏，大家都玩钱生钱的游戏。

&rdo;

程琦说，&ldo;如果是炒一般的艺术品，其实也没什么利润，想进入高端市场，没门路是没入场卷的。

&rdo;

顾惜：&ldo;……&rdo;她想到假结婚那天，这人犹犹豫豫给她见面礼，那就是一种他所谓的入场卷。

她叹了口气，&ldo;人做什么行业也是要看机缘。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