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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缇仿佛被针扎到一样叫起来:&ldo;不,我不去!
&rdo;
赵初年握住她轻微发抖的手,安抚她,&ldo;别激动,这只是一种可能性,&rdo;他顿了顿,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才不徐不重说下去,&ldo;阿缇,从第一次看到你头顶上的疤痕我就在想,你大脑受过伤对你有什么影响?所以我一直劝你跟我去医院检查,毕竟你受伤的地方在大脑的额叶附近,我问过医生……&rdo;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下去了。
孟缇一怔,曾经看过的某本心理学书籍顿时跃入脑海。
她浑身发凉,打断了他的话。
&ldo;不是,我觉得我的这些噩梦怪梦和失眠,跟旧伤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真是旧伤的问题,我肯定会觉得头疼,但是没有。
再说,而且我哥说我的头上的伤只是普通的流血,根本没严重到损害大脑。
&rdo;
赵初年敲着茶几,有些不耐烦:&ldo;阿缇,你这是讳疾忌医。
&rdo;
孟缇扬高了声音,试图用气势压过他:&ldo;不是!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看医生?&rdo;
赵初年墨玉般的眸子牢牢盯着她,语气很缓但是严肃认真,孟缇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郑重其事的声音说话。
&ldo;阿缇,就听我一次,好吧?&rdo;
孟缇别过头去,也不再看赵初年的神色。
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冷淡地开口:&ldo;我不想说这个,我要睡觉了。
&rdo;
她没有睡好。
并不是因为她有择床的问题,也不是因为书房的小床不舒适。
床虽然是单人床,但很柔软,房间也十分凉慡。
赵初年绝对是最优秀的主人,深谙待客之道。
孟缇一个接一个的做梦。
梦里的自己不过五六岁,小小的,脏兮兮的,瘦弱的好像猴子。
蜷缩在墙角边上,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些微的星光从残破的屋顶漏下来。
她沿着缩在墙根里,昏昏欲睡,浑身都疼。
粗粗的皮带挥了过来,有人一脚踢到她的小腹,孟缇感到自己飞了出去,在落到地上的前一刻,她醒了过来。
梦里的疼痛一瞬间真实化,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冷汗淋漓,抱着肚子床上辗转反侧,知道大概老毛病又犯了。
正是半夜,困得厉害,实在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起初想忍着逼自己再次睡过去,可根本行不通。
疼痛穿过身体,在皮肤上游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孟缇支起一只手臂,从枕头下摸过手机看了时间,差不多是凌晨两点。
她披了件衣服坐起来,艰难的下了床找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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