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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历历在目。
她羞窘得无地自容,只能当做浑然不知,轻手轻脚逃离此处。
原来澜姨她们打得是这样的主意。
故意支开所有仆欧,让她与贺砚庭夫妻二人独处。
许是受了澜姨她们的影响。
施婳这一晚入睡虽然很快,但是梦个没停。
寻常做梦倒也罢了,偏偏她做的还是一些,靡靡不堪的梦。
她如常睡在主卧巨大柔软的主人床上,珍珠奶白的丝绸床单泛着一层珠光粉色,像是公主的睡榻,浪漫而梦幻。
她时而搂着贺砚庭的脖颈,颠簸摇晃,随时欲坠。
时而又趴着呜呜啜泣,那样无助地嗔怨,像是受了男人的征伐欺辱。
时而与他相拥,是最传统也最真挚的交流,眼神靡靡交缠,他漆黑如墨的眼底染着浓稠的欲色,她看得那样分明。
乌发如泼墨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两侧,汗透湿了她的丝质睡裙。
那样热切而滚烫的纠葛,她像是被卷入星河的月,遥遥悬挂空中,又仿佛被迫坠入沉堕的欲海,再也挣不脱。
很困惑。
她明明从来没有与任何人做过那样的事情,却不知为何会梦见,还如此真实。
虽然整个过程朦胧而唯美,她只是清楚自己与他在做些什么,却没有看到任何露骨的画面。
但于她而言,还是太羞耻了。
哪怕潜意识意识到只是梦,也足以羞愤欲死。
何况梦中的贺砚庭与他平素端方持重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她不敢置信。
这真的是世人口中那位不染风月,清冷禁欲的佛么。
沉睡在脸红心跳的绮梦中,少女并不知晓。
她的梦中人清晨踏着朝露而归,因怕搅扰她的清梦,故而克己复礼,没有在她身侧入睡。
而仅仅是俯身轻吻了吻她的温热柔腻的额头,冷白遒劲的腕骨替她细心掖好了被角,便转身返回自己空旷寂冷的书房。
……
是日清晨,他在书房和衣而眠。
他的太太却做着少女怀春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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