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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得英俊又有钱,又不少个零件,想要嫁给我的姑娘可多了!”
这是事实。
商细蕊因为出名,女人缘很旺。
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勾搭一个杜丽娘王宝钏一类的千金小姐与他私奔,至于跟了他以后这份日子过不过得下去,能不能做成长久夫妻,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程凤台较真了,拉过椅子来坐到他对面,与他宏篇大论起来:“你以为娶媳妇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放在家里给点钱养活着就行了?你当是养猫养狗呢!
就是养猫养狗,你还得时不时的给它捋捋毛,牵着溜溜弯,何况一个大活人!
回头不顺心,看她不闹死你!”
商细蕊刚才面对杜七那么温文尔雅,对着程凤台,又犟又臭:“那你为什么娶了!”
程凤台叹息道:“所以我过来人,我劝你呢!”
商细蕊一昂脸,纯粹是为了抬杠:“不行,你娶了,我也得娶。”
想了想,嘻嘻笑道:“是不是二奶奶闹你了?那天回家她怎么说我?”
他一心以为二奶奶就算不是真捧他,看他戏唱那么好,应该也不至于讨厌他。
程凤台没法和他说实话,又不想瞎哄他玩儿,无奈地笑道:“二奶奶没说你什么,就问我你是什么玩意儿投的胎。”
商细蕊果然听不出个好赖话,点点头:“商老板,仙胎!”
程凤台哈哈笑两声:“好哇,仙人。
晚上你要不去戏院,我们就去看电影吃牛排吧!”
一手拍拍他大腿:“给你带了两罐子吉百利在车上。”
商细蕊听见有吃有玩,拔腿就走,一路上抱着巧克力罐子大嚼特嚼,吃得肚肠都甜齁了,吐沫都是可可味的。
程凤台还惦记着他要娶亲的话,此时便说:“你要是娶了媳妇,以后就不能这么自在了。
呐,她要吃巧克力你得让着她,看电影也要带她去。”
商细蕊舔着牙齿含糊道:“媳妇,敢管我,一巴掌拍死!”
忽然奇怪地反问道:“谁说要娶媳妇了?我才不娶呢!”
程凤台怪声怪调地“嘿”
了一声,道:“那你刚才是怎么说来着的?”
商细蕊咂巴着巧克力:“我随口说说的,你怎么总记着,那么小心眼啊!”
程凤台还成了小心眼了。
两人在北平城最吃喝玩乐做足全套,直到回家的路上,商细蕊还在回味电影里的情节,连连说:“这个故事真好,我都看了第四遍了。
改成京戏一定好看,名字就叫《蓝桥惊梦》!
下礼拜我去找杜七说说。”
程凤台想着,觉得换成京戏挺好笑的:“把电影改成戏,不得有影迷来骂你们?”
商细蕊道:“《水浒》、《三国》、《聊斋》,都改了,也没有书迷来骂我们,怎么洋人的东西就碰不得了?”
程凤台不懂他们戏界的规矩,不好多说,便笑道:“女主角最后一死,倒是很有你们京戏的格调。”
商细蕊沉思了一歇,道:“不,她一听见男人战死了就去殉情,才是咱们京戏的格调。
苟且偷生,自毁贞洁,这不好。
改戏的时候得教杜七把这段给改了。”
程凤台知道商细蕊是个思想很封建的人,有时候呢,却能够叛经离道不畏人言,什么被人唾弃的怪点子他都敢做,无所避讳。
总的来说是对人对己,对男对女的双重标准,故意逗他道:“哦,如果换做你,咱俩的丑闻被爆出来,戏班子不要你了……”
商细蕊斩钉截铁地劈断了他的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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