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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父握着遥控器,头也不抬就说“不买保险。”
韩母“他们是警察。”
韩父一顿,抬头看两人,接着低头去打开电子煮水壶“坐。”
李瓒和江蘅对视一眼,有些惊讶于韩父和韩母的淡定,他们各自拉了张塑料凳子坐下,就在韩父的对面。
韩母倒来两杯白开水,跟着坐在韩父身旁,不安的搓了搓围裙。
韩父“你们是为了韩经文的命案?肯定是。”
他自顾自的说“你们白走一趟,我们和韩经文早就没关系了。
你们去问问左邻右舍就知道,韩经文早几年就被我赶出家门。
我不认他,我没他这个儿子,他这些年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李瓒“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太好,我就是想问你们出于什么原因和唯一的儿子决裂?”
韩母手一抖,韩父没有反应,良久吐出两个字“家事。”
李瓒“是什么家事?”
韩父这才把目光从电视画面转移,落到李瓒身上时显得有些严厉和不满“和命案有关?”
“警方不至于八卦受害者家属的家事,所有流程都是为了破案。
我们调查到韩经文的死亡有可能是仇杀,所以了解韩经文生前的亲友关系有助于追踪凶手。”
李瓒说道“如有冒犯,希望你们能谅解。”
韩经文的尸体被晾在分局三天,他的父母没有一个露面出来认尸。
李瓒不知道为人父母和唯一的儿子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矛盾,令他们在听闻儿子被害的消息之后仍旧拒绝出面认尸。
韩父不说话,韩母颤颤巍巍的说“我们……真的不想跟那孩子再有瓜葛,他没把我们当父母看待,他不认我们。
我们现在有了囡囡,囡囡还小,不能让他毁了囡囡。
我们真的不想因为他、再被破坏平静的生活……”
“实不相瞒,韩经文很有可能被卷入一起连环凶杀案件里。”
李瓒正颜厉色“你们故意隐瞒,延误警方破案进度,就会有更多人死于非命。”
韩母不敢置信“怎么会――?!”
她不知所措的看向韩父,韩父还算镇定的反问“你刚才说韩经文是仇杀,现在又说他被卷入一起连环凶杀,反反复复,我们怎么信你?”
“连环凶杀和仇杀也可以是包含关系。”
李瓒倾身说“你们选择隐瞒就是延误警方办案进程,现在不加以制止,凶手很有可能失控,他会牵连无辜。”
如果真如江蘅所猜想的那样,周博思等人的死也是凶手的手笔,那么现在已经出现无辜的受害者了。
韩父和韩母两人久久无言,内心陷入挣扎。
从始至终观察屋内摆设的江蘅忽然开口“韩经文进过少管所?”
韩父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瞪向江蘅“你怎么知道?”
江蘅指着边上一玻璃储物柜说“最上一层柜子都是韩经文的照片,婴儿时期、儿童和少年时期,虽然缺少部分相片,但应该是每年拍一张摆上去。
到他青少年时期截止,最后一张的发型是剃到贴着头皮的寸头,一般人不会剪那么短的寸头。”
韩父“就这样?”
江蘅的手指虚空点了玻璃柜最上层末尾两张照片“气质翻天覆地。”
两张照片中的少年韩经文气质差别很大,前者是个彬彬有礼的少年,后者目光阴狠畏缩,满怀对世界的恶意和隐藏不了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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