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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4页）

程成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口往下一拉，左肋处有非常明显的三条竖状伤痕，红肿已消而淤痕未褪，显然仍算新伤。

&ldo;我怎么不知道感冒会造成这样的撞击淤伤？&rdo;程成陡然松手，厉声道，&ldo;案发当晚，你们见过冯嘉富！

并且发生了扭打，之后你和金梦莲联手杀死了冯嘉富，并把他的头砍下，丢弃在护城河中！

&rdo;

&ldo;我没有！

我没有！

你们相信我！

我是见过冯嘉富可是我没有杀他！

他是到健身房里来找我，他说他已经知道了我和梦莲之间的事，他骂我是条狗，连主人穿过的破鞋都舔，我，我一时气不过，推了他一下，冯嘉富就疯了一样，拿起旁边的拉力器就望我身上砸，还拉扯着梦莲的耳朵把她望墙上摔，梦莲的手臂都被他抓出血来，我实在气不过我我就反手给了他几拳，他摔在地上，我赶紧拉着梦莲跑了…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rdo;李正明说到激动处，已经眼含泪光，&ldo;不要逮捕我，我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生活了，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小混混的生活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相信我。

&rdo;

&ldo;李先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欺骗警方，我认为你很有必要随我们走一趟了。

至于冯嘉富是不是你杀的，之后自有公断。

&rdo;程成站了起来，平了平警服上的褶皱，&ldo;莫名，带他回去，顺便申请搜查令，我们要好好翻查一下这位健身教练的底细。

&rdo;

几个警察将垂头丧气的李正明带上警车，莫名一扯程成的胳膊：&ldo;走啊，还愣在这？还真想健身了你？&rdo;

程成皱着张脸瞟了他一眼：&ldo;我要走的动还用你说？&rdo;

&ldo;你咋了啊？哪光荣负伤了？&rdo;莫名一面说一面在他身上四处拍打起来，&ldo;没呀，这不挺健康的吗？&rdo;

&ldo;停手你个傻大个！

&rdo;程成咬牙道，&ldo;老子是尿急！

给憋的！

&rdo;

莫名愣了一下随即暴笑出声：&ldo;那你刚才还那么气势汹汹地一句接一句地问？我…我真是服了你了。

&rdo;

&ldo;刚才那是强撑的！

我要不一鼓作气敲山震虎，李正明会那么容易露出破绽？其实我那时候膀胱都已经要爆炸了！

&rdo;程成没好奇地道。

莫名一面笑，一面摆手：&ldo;现在赶紧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诶，走慢点啊，你能撑到厕所么？&rdo;看着程成抖着腿象螃蟹一样爬向洗手间的样子，莫名笑地越发大声了，这小子！

说他脱线吧，他办案的时候总能出奇制胜化解难题，若说他聪明吧，平常却总一副嘻嘻笑笑没个正经的样子--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到过象程成这样的矛盾而生动的人。

程成对着马桶进行了尼加拉瓜大瀑布一般地灌溉后，才呼出一口气，哆嗦着身子把裤子提上。

这李正明要是再撑久一点，他指不定就成为中国第一个被尿憋死的活人，不过这样也好，好歹算死在工作岗位上，得个&ldo;烈士&rdo;的封号，挂个&ldo;生的伟大死的光荣&rdo;之类的挽联估计他老娘还会乐和地睡不着觉了，想着自己儿子自出生25年终于不再浪费粮食而给她长了回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