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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立在屏风架子边,静静抚摸着屏风上的纹路,因着身体过分消瘦的缘故,指头上的骨头明显能瞧见。
他今儿个把头发全梳了上去,用顶金镶玉的纹龙冠高高盘起,正好留了个后脑勺给她,甚是容易下手。
林桑青把手捏成个实心的拳头,抵在唇边哈了口气,别有深意地问箫白泽,&ldo;你怕不怕疼?&rdo;
箫白泽微微偏头,高挺的鼻梁有如山峰笔直,&ldo;疼?&rdo;继而轻轻一笑,&ldo;这句话应当由朕来问你吧。
&rdo;
林桑青眨眨眼睛,&ldo;啥?&rdo;
拿开搭在屏风上的手,箫白泽缓步往外殿的桌子跟前走,边走边道:&ldo;大家闺秀,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不懂得这些事情。
&rdo;
背过身,林桑青老脸一红。
她懂啊……跟着温裕那家伙混,想不懂这些东西也得懂啊……
顿步在桌子边,箫白泽回过头不解地看着她,&ldo;你脸红个什么劲?&rdo;
不能让箫白泽窥探到她内心所想,林桑青忙做出燥热的样子,把实心的拳头撒开,改成巴掌在脖子跟前扇着,&ldo;唔,繁光宫今天怎么这么热。
&rdo;
&ldo;是有些热,可能是添了地笼的缘故,内廷司的人晓得朕畏寒,一般朕到哪里,地笼便添到哪里。
&rdo;苍白的唇一张一合,纤细的指头搭上衣带,挨个解开,箫白泽深深睨她一眼,用看穿一切的语气道:&ldo;何况,你在殿内还穿得这样厚实,每个盘扣都扣上了,想不热都难。
&rdo;
林桑青早就晓得,她的小心思瞒不过箫白泽,她也没想瞒他。
能从毫不知名的无名小卒变成大乾朝的皇,箫白泽要经历的事情定然有许多,估摸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任何小聪明在他眼底都会原形毕露。
她只是想试一试,没准箫白泽见她无意承宠,觉得索然无味,便暂时放过她了。
自顾自想着这些事情,等她回过神,箫白泽已经把外袍褪去,只剩下一身明黄色的里衣了。
林桑青呆了‐‐这这这,她不过晃了会儿神,怎的箫白泽就把衣裳给脱了!
她往内室撤了几步,磕磕巴巴道:&ldo;你你你,您您您,您脱衣裳做什么!
&rdo;
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面容上写满理所当然,箫白泽回问她,&ldo;不脱衣裳怎么睡觉?&rdo;
捂紧衣裳,她靠在屏风边叫嚷道:&ldo;谁要和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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