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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这谢家于她而言,倒还的确是有一个重要的人在里头的。
「可有打听到?都是谁来了?」
云翠替她斟了盏茶,轻轻吹跑些热气儿。
「听说啦,谢家那几个郎君都来了。
」
韵文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捏得紧了些,心照不宣地?接着?话道:「嚯,看来连琢那两个庶姐妹恐怕又要忙着?妆点了。
」
「可不是嘛,女郎您是不知道,那二女郎真是见着?一个便?要盯一个。
前些日子还瞧见她总是端着各式糕饼乃至茶盏,使进了法子想敲开卫郎君的门呢,今个儿才堪堪到?扬州别苑,心思就藏不住了,是一点儿也等不得。
奴婢原先听女郎说,庾家五女郎是那个急性子,我瞧着?倒是没有二女郎来得急。
」
她听着?云翠这话,跟着?抿了口茶水。
「急或者不急的,都是她乐得去做的事,咱们隔岸观火,指不定能看到什么乐子出来呢,先前说过多少回了,要宽容。
」
云翠应了声是,心里却?嘟囔着?,女郎您这话里都是刺儿的,也能?叫宽容呐!
您可着乐看笑话还差不多哩!
面上虽是这般说着?,实则韵文心里面却?一点儿都没在想庾思晚的事儿。
谢家那几个郎君都来了,那谢安也肯定来了。
向来听闻这个谢家三郎君谢安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丶同她阿兄十分相像的一个纨絝,不是今个儿在这儿游山,便?是明个儿到?那家去玩水踏青。
听闻也是个才学颇丰的人儿,可按照她对?于周鸿远一贯的了解,她并不觉得这会是个怎样出众的人,不过口齿伶俐些,又投生在陈郡谢氏,从根本上地占了许多优势。
她听得最多的,便?是他有张好皮囊,身边环着许多莺莺燕燕却还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想着?人都是会变的,年少时候同成长大了有许多不一样也是合理,既然明白自?己就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性子,就算只是见上一面不说话,那也是要见的,可这滥情的名声实在比他才学的名声要来得出名得多。
这般想着?,她葱指轻叩着花梨木桌面。
「前些时候听连琢说,谢家几个郎君里面就属这三郎君最出挑,想必庾家二女郎可是冲他去的。
」
一旁的云翠弓着?身子,将妆奁里边最后一些首饰摆了出来,待到?终于忙定了,才回应过来耳中听着?韵文的问话。
她拍了拍净着?手道:「这还用想?都说那三郎君喜细腰美人儿,方才您回来得晚,您是没瞧见,那二女郎房里正忙着寻束腰呢,那阵仗,多努力呀!
」
韵文听了她这话亦是跟着轻声笑了笑。
想着?这姑娘最先头来闲听阁的时候,那叫一个一板一眼,如今是越发牙尖嘴利了,还学上反讽了!
门外?渐渐响起几道轻微的敲门声。
二人相对?着?望了一眼,纷纷有些疑惑,这也还没到?用晚饭的时辰呐,怎得人来找了?
正犹豫着?,便听那敲门声又响了一阵。
事不过三,本着?不落人口舌要尊着?规矩的原则,云翠这才在屋内嗳了声,悠悠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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