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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一众人像是寻到了救星,接连忙不迭跟随着?谢奕一块儿走得飞快。
谢万落在众人背后,此刻恨得牙痒痒,哪里还笑得出来。
一个谢奕,一个谢安,一块儿来下他的面子,自己这两个兄长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谢万心里面是满满的妒忌与不甘心。
夫子说了,他打小就有才气,他才是他们陈郡谢氏最能成大器的人。
一个二个的如今不上?赶着?巴结他,几年后待他升官当了大宰相,他倒要好好看看,他们待如何来求他!
只是众人皆四散开了,没人回过头来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按理说春日赏花,本该是件趣事儿雅事儿,可韵文实在?是提不起多少兴致来。
连琢前头在牛车上?便说她分明就是一幅心里面挂着?事儿的模样,她虽面子上?不承认,可仔细想来,却又觉着好像还真是。
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未婚夫,愣是抓着?她拜了月老,可今个儿又一面都见不着?了,好像是故意在?冷着?她。
冷着?她算个什么?意思?,脾气还真是有够大的!
韵文这般想着,是越想越气,恨恨地往身?旁的桃树身?上?捶了一拳。
这一拳下去,手上?瞬时便钝痛了起来。
她吃痛轻轻嘶了一声,听见身?后一道轻飘飘的话语。
「周家女郎这是同桃树有仇?若真是有仇,那这桃树罪过可就大了,当是该砍了去细雕,当根桃木簪子才是。
」
这道嗓音是陌生的,只是韵文回过身?来,瞧见的却并不是个十分陌生的人,微微俯身?蹲了个礼。
「谢三郎君安。
」
「我自是安的,瞧着?周家女郎怕是并不太安,毕竟这手刚被桃树捶了一记。
」
好一个正话反说,真当她听不懂这里面的揶揄呀!
她揉了揉手:「按着?三郎君的话,似乎也确实。
想必是谢家待的院子里的桃树瞧着?有人儿比它更艳丽些,妒忌心犯了罢!
」
谢安听罢,忽然就拍了掌笑起来。
「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且说哪家大家闺秀竟会真的言自己较春花相比要更潋滟些,大多估摸着都只会是红着面应下我这难听的玩笑话吧。
」
韵文并不理会他,只微微扬了笑,便又是一片沉默。
谢安靠在树下盯着?她的面庞瞧了一会儿,忽道:「我向来不是个爱弯弯绕的,我也不想当谁的说客。
只是我确实不明白,你为何不接受文伯。
」
耳中听见这两个字儿,韵文的肩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她不说话,谢安却?也不等她回答:「先前文伯派人来递话了,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想嫁他。
只不过你若不想嫁他,那你又是瞧中谁来了?」
瞧中谁了?非得是瞧中了人儿所以?才不乐意嫁吗?韵文眉眼间霎时有些冷了,淡道:「人人都道三郎君打小聪慧过人清明豁达,我瞧着?也未必,不过依旧是看我们作女郎的低你们一等,凡事都需靠着郎君们罢了。
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也没得逃了这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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