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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难想象谢佩现在的心理状态,无论是哪个女生,发现自己清晨醒来一丝不挂,下身隐隐作痛,而她面前正好有个男生赤裸着在地下慌里慌张的穿裤子,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再解释了。
怎么办呢?
现在就算我想抵赖也是枉然了,证据确凿,人赃具获。
可是让我低头认罪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毕竟,昨夜的事我们应各负一半的责任,开始把谢佩脱成半裸,是我不对,而且我一开始的确具有“犯罪动机”
,可是后来大部分是谢佩主动呀!
是她把我推进屋中,是她把内衣内裤脱掉的,就连我的进入,也是有她拼命向上逢迎的结果。
要是她能想起昨夜的事那就好了,我想,现在,第一得先稳住她的情绪,一旦她进入暴走状态,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第二得让她回忆起昨夜的经过。
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走一步算一步吧。
“呜呜~~”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号啕大哭起来。
平时我在家中就没少装哭,因为我老爸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我拳脚相加,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打击常常拼命哭喊以引起我妈的注意。
如果我妈不在家,哭技便没有了用武之地,到得那时,我也就省了那份力气,以平静的神色面对老爸的拳脚,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只是自我上了初中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给老爸和我一人独处的机会。
估计他心里一定非常不爽。
谢佩见我哭得伤心,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少女的心思简单,一时之间倒忘了质问我为什么会使自己变成这样。
她看着我呜呜地哭个不停,声悲情切,似乎比窦娥还冤,比杜十娘还惨,和平时的那个好象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孟军判若两人。
她心中奇怪,“喂,你怎么了?我……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昨天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
“你快说呀,怎么了?”
谢佩现在觉得我更象一个受害者,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背转过身去接着哭,好象是被她催促的语气弄得更加伤心。
为了增强真实性,我伸手狠狠地在我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一边想象着小时候被我老爸痛扁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妈妈不理的凄惨场景。
一时间,只见我的泪水滚滚而下,有时都哭得喘不上气来了。
谢佩自小到大从未见过一个男孩哭得如此惊心动魄,心里也有些害怕,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地下的这个小男生怎么样了。
她见如果再不管我,眼看我就要哭背过气去了,赶紧用床单把身子一围,跳下地来,走到我身边,说:“别哭了,孟军是个坚强的男孩,不哭,啊?”
她拍着我的肩头,耐着性子柔声安慰我,就象对一个年纪更小的小孩一样。
谢佩拗过我的头来,瞧见的是我一脸的泪痕,皱眉撇嘴,哭相难看无比,心中却动了女性与生俱来的母性。
张开双臂搂着我,用手轻轻为我拭去泪珠。
过了一会,我渐渐收声,谢佩又问:“孟军,你为什么哭,怎么了,是肚子痛么?”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
我哽咽着说:“我,的……鸡鸡死了”
“你的什么死了?”
谢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鸡鸡!”
我答,这次谢佩听清了,一愣之下,啐了我一口,红着脸,一把把我推开。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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