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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风吹过了也就散了,才不会回头去看,谁起身离开的时候,掌心被硌得通红。
返校的时候,徐嘉仪已经恢复了平常的上课状态,至少在专业课上是这样。
於星夜却托着腮嫌无聊。
她已经好几天没跟瑞德联系过了。
原本是不该缺话题的,随便问问他伤怎么样了,说好的钓鱼还没有去,什么时候补上,按她的作风,怎么都能聊下去。
可是自从那天从瑞德家听完谈崩现场,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正式为她的爽约行为道个歉,再提其他。
少女百结的柔肠都诉诸指端,斟词酌句敲在屏幕上,来回通读遍才安心点下发送。
却只收到三个字的回复:
“没关系。”
就这么干干净净,挑不出毛病的一句话。
再有什么翻出花来的话题,也自动歇了心思。
直到这天,她出门上学前,在门口掏邮箱,掏出来一封信。
白花花的信封盖满了触目惊心的大红戳。
拆开来看,竟然是法院的传票。
於星夜心里一惊,还以为自己惹什么事了,书包往桌板上一砸,紧张兮兮地逐字逐句地读。
今天课多,教材压着电脑在桌面磕出重重一声闷响,她也顾不上心疼了。
徐嘉仪来得比她晚,凑过来拍她肩膀:
“看什么呢你!”
於星夜被拍得一哆嗦,脑子里一瞬间已经连自己是怎么被驱逐出境的过程,都完整演绎了一遍。
这张传票里的所有用词都很书面,因而显得严厉又庄重。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才敢确认——自己不是被告。
真正的被告,是上次非法入侵她家,被抓了现场的那个人。
传票后头,还附了一张表格,询问当事人意见,列出了一大堆惩罚措施,於星夜希望那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可以一条条勾上。
“还能这样???”
“你也没起诉人家啊,怎么还邀请你也去旁听呢?哈哈哈哈那你去不去啊?”
这种架势她也是第一次见。
知道不是自己有麻烦,於星夜掏出签字笔,去不去上法庭还另说,先把该勾的条目全勾上。
从为期三个月的禁酒令,到七十二小时社会服务,甚至心理咨询师陪聊四小时,但凡与酗酒问题相关的,於星夜一条都没放过。
勾完惩罚措施,下半张表格是留给她自己填写经济损失赔偿的额度。
她大手一挥,不加思索地先填了个“床”
,“四千美金”
。
填完又忍不住犯嘀咕,“嘶——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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