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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雨夜7（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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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坐在天台上，合上眼眸双臂挥舞着，那副模样潇洒而超脱，就像是在指挥一个交响乐团那般。

他淋着雨，感受着雨水拍打在身上，这种冰冷触感，缓缓睁开眼睛碧绿色眼瞳，眼瞳散发着光芒，令人陶醉，只需对视一眼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马上就要到你的舞台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弗拉基米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下方，依靠着墙壁双手插在衣兜里，仰头看着坐在右侧上方天台的绯依，赤色的眼眸倒映着出他的脸庞，道:“既然你是第一个出手的话，我倒是希望你别太草率的就让这种表演结束了。”

“这可不是我决定的了的事情。”

绯依看着下方的弗拉基米尔，双手撑着地面，双腿如同孩童那般摇晃着，他眺望着这座城市。

“看啊，这座城市变成了这副模样，以前我还会觉得高兴，现在我却感觉我的兴致正在消散啊。”

绯依仰着头感受着冰冷的雨水滴落在脸上，从口中溢出热气，说道:“活的越久，伤痕越多，对于我们污染兽来说，长生不老也是一种诅咒不是吗？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短暂的沉默了一阵，说道:“谁知道呢，这也是代价吧，就像人类炼金术之中的那句【等价交换】一样。

我们得到了什么就必定要付出什么。”

“弗拉基米尔，你还记得你最快乐的日子吗？”

“……我还记得，等等你这家伙？”

弗拉基米尔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绯依，绯依脸上挂着笑容，不过那是一种无奈的笑容，他开口说道:“我的记忆在流逝呢，对于我来说美好的记忆正在不断的被我的力量蚕食，再过个一百多年，我也会完全忘记我曾经脑内最快乐的那些日子吧。”

他撑着台子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溅起巨大的水花，侧身浅笑的看着弗拉基米尔，道:“我可不想要变成那副模样呢，这也未免太残酷了不是吗？如果我们是这样邪秽的存在，那为什么要赋予我们人类的同等的情感呢？”

弗拉基米尔赤色的眼瞳看着面前的绯依，呼出一口热气，说道:“的确很残忍，对于我们来说，那些美好的记忆都会被我们自己亲手毁掉，我们就是一群求生的怪物，结果到最后连为了什么而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快遗忘了，只有着求生的本能——这唯一的愿望还存在着。”

“对啊，哪怕是暴怒还有傲慢那两个家伙，都不一定能够抵挡住时间都侵蚀的吧？”

弗拉基米尔微微颔首，绯依看着这昏暗的天空，眼瞳不禁有些迷茫。

弗拉基米尔见此，叹息着，道:“你还在思考那个问题吗？

【为什么会是我得到了这种被人厌恶的力量】吧？”

绯依的沉默默认了这个答案，弗拉基米尔看着绯依，说道:“如果在以前我会告诉你，继续走吧，往前继续走吧，我们总会找到答案的。

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法这样告诉你了，因为我自己都快要看不清楚脚下的道路了。

我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如同圣经之中地狱一般的道路。”

啊啊，我常常会看见，我那漆黑的泥路在我不断前进的路上不断的转变着。

从泥泞的泥路变为了石砖路，石砖随着时间都侵蚀遍布裂痕，裂痕溢出燃烧的赤焰。

随着石砖路的崩塌，自己也一定不会是现在的这个自己了吧？

“弗拉基米尔，很罕见啊，你也迷茫了。”

“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提这个事情，我本打算隐藏在心中——但是我们无论如何都会面对这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而活，为什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