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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里里外外都设了阵法,那女鬼进不去,估计就躲进隔壁来了。”
“可是我跟小酒烧符寻鬼,发现这方圆三里之内并无鬼的气息。
如果是痴鬼,冤孽不消,它是舍不得走的,那它躲到哪里去了呢?”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后墙之外便是山林,风一吹呼啦作响,叫人心生寒意。
大概老年人最敬鬼神,那陈婆婆忙道:“你们一定要帮我把这鬼驱赶出去,不然我老婆子怕是睡都睡不着了。”
“婆婆您放心,今日这鬼作祟伤人,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李小酒说,“只是这鬼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回来,我们能不能在您这里暂住一晚?”
胡绥忙说:“婆婆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他觉得一个老人家,突然面对四个陌生成年男子借宿,恐怕多少心里会有些防备的。
谁知道那陈婆婆笑了笑,说:“不妨碍,不妨碍,你们这些穿中山装的,我大概也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进来了。”
陈婆婆领着他们进了屋里,那屋里十分寒冷潮湿,只有一个灯泡,黄光幽微,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陈婆婆拿了板凳给他们坐下,凌尘宇问:“老婆婆,您的亲人呢?”
“男人去的早,有个儿子,一直在南边打工,后来在南边娶了媳妇,就很少回来啦,唉。”
“那您怎么没跟着一块去呢?’
“我腿脚还能动,也能自己做饭,不靠他们。”
陈婆婆说,“他那媳妇,我不喜欢。”
原来是婆媳问题严重,儿子大概也不孝顺。
老无所依,人生凄惨不过如此,胡绥看了看陈婆婆那布满皱纹的脸,心下十分感慨。
“一般都有哪些情况,会寻不到鬼气呢?”
胡绥坐下问凌尘宇。
“两种,第一个,就是那鬼已经离开这里了,第二,就是它附身在了活人身上,活人的精气掩盖住了它的鬼气。
不过,附身是人鬼双方都痛苦不堪的事情,一般的鬼只能短暂附身,不然活人的精气侵袭,会腐蚀鬼的阴魂,除非那活人已经是将死之人,或者受了重伤,阳气衰微。”
“你倒挺爱学习的。”
李小酒瞥了胡绥一眼。
“那当然了,不然我来百花洲做什么,目的就是学习道法,将来为人民服务的!”
李成蹊在,李小酒也不欲和他多斗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李成蹊说:“你们两个在这照顾着陈婆婆,胡绥,跟我去隔壁看看。”
李小酒一听又似乎又要不干,却被凌尘宇给拉住了。
胡绥跟着李成蹊出了陈家,到了隔壁卫家。
卫老板的老婆在家看着卫清时,还不肯让他们进来。
胡绥就说:“你给你男人打个电话,他认得我们。”
那女人就给卫老板打了个电话,这才让他们进来。
李成蹊说:“我们想去看看卫清时,在哪儿?”
“在这边。”
卫老板的妻子一边领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说:“他身上的病虽然好了,心里的病却无药可医,整天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也不肯出来走动。”
胡绥扭头看了一眼香坛,发现那香坛里燃烧尽的香成灰而不断,形态极为诡异,香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面容苍白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动静,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却又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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