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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现实情况说来,结婚这一形式在公司经营方面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敏说:
&ldo;虽然同丈夫只是周末见面,但基本上相处得不错。
我们像朋友一样要好,可以作为生活伴侣共度愉快时光。
有很多话说,人品上也相互信赖。
至于他是在哪里怎样处理性需求的,我自是不晓得,但那对我并不成问题。
反正我们之间是没有性关系,相互接触身体都没有。
是觉得对不起他,可我不愿碰他的身体,只是不愿意碰。
&rdo;
敏说累了,双手静静地捂住脸。
窗外已经大亮。
&ldo;我曾经活过,现在也这样活着,切切实实在跟你面对面说话。
但这里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你所看见的,不过是以往的我的影子而已。
你真正地活着,而我不是。
这么跟你说话,传来我耳朵里的也不过是自己语音的空洞的回响罢了。
&rdo;
我默默地搂住敏的肩。
我找不出应说的话语,一动不动地久久搂着她的肩。
我爱敏,不用说,是爱这一侧的敏。
但也同样爱位于那一侧的敏。
这种感觉很强烈。
每当想起这点,我身上就感到有一种自己本身被分割开来的&ldo;吱吱&rdo;声。
敏的被分割就好像是作为我的被分割而投影、而降临下来的。
我实在是无可选择。
此外还有一个疑问:假如敏现在所在的这一侧不是本来的实像世界的话(即这一侧便是那一侧的话),那么,如此同时被紧密地包含于此、存在于此的这个我又到底是什么呢?
两个文件我分别看了两遍。
第一遍看得快,第二遍很慢,每个细小部分都不放过,我将其深深印入脑海。
两个都无疑是堇写下的,字里行间处处可找见唯独她才使用的富于个性特征的词句和表达方式。
其中荡漾的氛围同堇以往的多少有所不同,有一种她以前文章中没有的自控,一种后退一步的视线,但出自她笔下这一点则毋庸置疑。
迟疑片刻,我把这张软盘放进自己拎包的隔袋里。
倘堇顺利返回,放回原处即可。
问题是她不回来时怎么办。
那时势必有人整理她的东西,发现这张软盘。
无论如何,我不想让软盘里的文章暴露在他人眼前。
看罢堇的文章,我无法在房间里老实待下去了。
我换上新衬衫,离开别墅,走下石阶,来到镇里。
我在港口前面一家银行将旅行支票兑换出一百美元,去书报摊买了一份四开英文报纸,在咖啡馆的阳伞下看了起来。
我招呼昏昏欲睡的男侍,要了柠檬水和奶酪烤面包片,他用短铅笔慢慢写在订单上。
男待那白衬衫的背部渗出一大片汗渍,形状极有现实感,仿佛在申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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