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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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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言微微叹气，当真走入厅堂，沏了一盏绿茶给他。

卓王孙手都不抬，冷冷说道：&ldo;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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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言揭开茶盏杯口，送到他跟前。

他一直冷冷瞧着她，动都不动。

她紧抿住嘴，等了会，见他不妥协，无奈地吹了吹茶水，送到他嘴边。

卓王孙端坐不动，抿了几口茶。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大地似乎抖了两抖，紧接着，暗哑的响声持续不断从脚底涌起，像是四处开了火龙，呼啦啦地游走，蜿蜒盘旋过后，又直奔城头而去。

谢开言稳稳捧着杯盏，不受任何影响，侍奉卓王孙喝下半盏茶。

他的嘴唇由原先的淡紫逐渐转为有些血色，脸色依然苍白。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ldo;你算好了时间？&rdo;

&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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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准备了多久？&rdo;

&ldo;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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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王孙似乎不以为忤，眼露笑意。

&ldo;殿下却准备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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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言抬头：&ldo;我与太子殿下目的不一，他想夺城，巩固边防；我却想退出，保护子民。

出发点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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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王孙伸袖拂去石桌上的落花，道：&ldo;你果然聪明，看得比谁都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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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言忙道：&ldo;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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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每日来我这里学习，心里却盘算着时间？&rdo;

谢开言诚恳答道：&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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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王孙凝视她的眼睛，不再言语。

谢开言知道他已经推断出前因后果，当即不再隐瞒，直接说道：&ldo;天劫子藏书中有一本《北水经》，曾记载过&lso;秋水时至，百川灌海&rso;，这个海，就是内陆海延泽。

它从炼渊底发源，汇集了北疆所有支流，包括连城镇外的那条西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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