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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师祖……依旧是失语症么？&rdo;

道一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很长时间的静默，程犀缓缓开口道：&ldo;我已中了秀才，预备来年考举人，若是走运，后年便考进士去。

&rdo;

&ldo;这么巧就会有科考了？&rdo;哪年有科考，全看上头的意思，有时一年一考，有时数年一考。

开科也不相同，并不知晓当年要开哪几科。

程犀道：&ldo;早作准备，总是不会错的。

若我考上举人，你便还俗，如何？&rdo;

&ldo;我做惯道士了。

&rdo;

程犀低声道：&ldo;我心里，总当你是大哥的。

&rdo;

道一笑笑。

程犀道：&ldo;既道门混乱，我又得中，你们何必再陷在其中？便是师祖，也不是恋栈之人。

也……不虔诚……&rdo;

&ldo;你看好家里就是。

&rdo;

&ldo;我对爹娘说去。

&rdo;

&ldo;本朝律令，同姓不婚，异姓不养，养，男童必不过三岁，师父师娘拣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五岁啦。

时也，命也。

&rdo;

&ldo;那也……&rdo;

&ldo;师祖曾对师父下了死令，要他看好五行观，师父……唉，还是我来看吧。

&rdo;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难兄难弟都是一声长叹。

程玄万事不管，使他们得到了磨练。

在同龄人在为&ldo;我已长大，为何还要管我，不令人作主&rdo;闹别扭的时候，他们已经当家作主了。

然而，他们偶尔也会感到困顿乏累，也想累的时候有一双遮天羽翼可以庇佑。

一回头，看到这样一位师父，一个爹，又只得咬牙挺下来。

程犀嘟囔一声：&ldo;忙不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