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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道一与程犀皆是诧异：她不是应该已经回去睡了吗？

&ldo;你们要私了，可以的。

&rdo;程素素见到他们来，很镇定地走过来相迎。

一句话，便将程犀与道一原本要说的许多话都压了回去。

二人看了一眼程素素身后的卢氏，由程犀问：&ldo;阿娘歇下了？&rdo;

卢氏一脸为难地道：&ldo;是。

大娘子不知道。

&rdo;

程犀平复了惊讶，与道一各拣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程素素道：&ldo;有事坐下来说。

&rdo;心里却在不停地转着主意，怎么看，都觉得幺妹……

&ldo;偷听了？&rdo;道一不客气地发问。

卢氏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步，朱大秀才翁婿俩过来的消息，是她告诉程素素的。

程素素含蓄地道：&ldo;听了一点儿。

&rdo;比如，亲耳听到当初专横霸道的朱大娘子，将要&ldo;身故&rdo;。

&ldo;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rdo;由他人做主的，岂止是苦乐？真该谢谢朱大娘子，若不是有她，自己现在还在梦里。

无论是她的跋扈，还是她的生死，都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

程犀道：&ldo;你要是听全了，就该知道，我没想撤回状纸。

&rdo;

这个还真不知道，这是下午兄妹三个被赶出去之后的事情，程素素只偷听到了晚上的内容。

不过，也并不影响她的决定。

以前不搭理事，现在遇到事了，她也不怵事。

阴暗的事情见多了，便觉得也不需要矫情。

无论程犀与道一如何决定，她也都是能接受的。

她现在能过得舒坦，全赖着父母不刻薄她，更因长兄开明。

仅此而已。

一切全由别人作主，这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她不想再这样过下去，那就得一点一点地加重自己的份量。

程素素慢慢地说：&ldo;要是不方便，也不用现在就硬顶着的。

&rdo;

程犀眉尖微聚，再次强调：&ldo;并没有要私了。

&rdo;

&ldo;嗯，&rdo;程素素不再争辩，&ldo;我是说，只要你们觉得方便。

娘那里，我没说，不过迟早会知道的。

那，我走了。

&rdo;

程犀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来，忍不住望了道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