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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木代把帘子撩了八遍不止:罗韧家来个贼也好啊。
撩到最后一次时,有辆车在门口停下,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看着面生,这是谁呢?
木代心里一动,想起了罗韧的那句“别太相信别人了”
,这个“别人”
,也包括他自己吗?
论理呢,如果是朋友,是不应该偷偷摸摸去刺探别人的秘密的,但是……
她跟罗韧,也没那么熟啊。
***
木代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大门紧闭,敲门也没个合适的理由,还是老法子吧。
这边的屋都是泥夯的墙,上墙简直轻而易举,而且晚上风大,掀盖撼窗的咣咣当当,尤其容易掩盖异声。
木代很快就到了高处。
几扇窗户都看了,难免失望,客厅的窗子应该对着院子,而这面是后墙,都是卧房和洗手间,而且,为了避风,这里的窗户是常年关着的,隔音效果也好,即便能看到人,声音也听不到的。
悻悻的正准备下去,忽然有人开门进来。
是那个女人和聘婷,罗韧也在,那个女人换了身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笑着吩咐了几句,就和罗韧带上门离开了。
木代想起来了,应该是罗韧提过的那个定期帮聘婷检查的护士。
其实如果是在之前,聘婷洗澡的时候,那个护士是全程跟着的,但自从聘婷有了异样,罗韧就极力避免任何无关的人跟她独处。
洗手间里,只剩了聘婷一个人,她还是那副沉默而木然的样子,先打开了立式淋浴房里的莲蓬头,然后一件件地脱衣服。
好像有点……非礼勿视了啊,木代把目光移开,一颗心跳的砰砰的。
聘婷的身材可真好啊。
还是不看了吧,木代吁了口气,身子在墙面上转了半幅,换了个方便下去的姿势,换手的时候,无意中又看向窗内。
聘婷似乎是忘了什么东西,打开淋浴房的玻璃门出来取,身子微侧,曲线极美的,白皙光洁的背上滚落一粒粒晶莹的水珠。
木代的眸光忽然收紧,聘婷的后背上,那是……
***
罗韧沉默着听木代讲话。
木代有些激动,身上沾了不少土灰,但是声音却相对低,像是怕被谁听见:“只有一两秒,很快,在背部的皮肤下面,忽然间凸起,那个形状……”
她犹豫地伸出手,指了指墙。
循向看过去,是自己列的那张表,“嫌疑人死状”
一栏。
“就是那个形状。
还有……”
就在那一两秒内,凸起的皮肤之上,并不是平展的,血管里的血,忽然间红的夺目,透过皮肤,形成了一个笔画极细的形状。
木代找来纸,画给罗韧看,是一个被拉长了的s形状,左边加了一小撇。
这像是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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