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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在滩涂之地,找到沙枣,有的特别甜,也有的味道很涩。
他熟悉沙漠,知道如何取水,如何规避猛兽。
不得不承认,正因为有扎鲁丁在,我才能撑过这几天。
七月十二,雷雨,雨势短而频
闲来无事,扎鲁丁传授我业海怖畏弯刀的‘技击’之法,说来也是惭愧,和莎车国战斗多年,我似乎还不怎么会使用弯刀,毕竟,这种武器,上手容易,精通难。
相比之下,长矛的使用,则要简单许多了。
扎鲁丁的刀法十分精湛,据他自己说,在被征召入伍前,他曾经是商队的刀手,在丝路这条充满危险的路上,来来往往也有十几年了;是个不折不扣,过惯了的刀头讨生活的沙漠人。
七月十五,雨
在这三天中,我不断在密室内,练习‘业海怖畏’的弯刀技法,一刀斩、双重斩、三连斩、腾空斩、着陆式切片斩、飞脚、绕柱劈、落地扫......一招一式地无限重复着。
扎鲁丁与我极少讲话,他每天不是出去观察那些活尸,便是出去寻找食物。
有时,我能听到零星的打斗声,有时,扎鲁丁会采摘一种不知名的果实,生上一堆火,再把火弄熄,将那种果实放进余烬中煨着,那香味诱人无比,有点像羊羔肉。
七月十七,烈日
雨好像停了很久了。
我昨晚在密室中,和扎鲁丁作了详谈——我们已经约好了,无论今晚下不下雨,外面的活尸有多少,我们都必须冲出去。
赫穆德将军与族人们一定等得望眼欲穿,我自信,凭我这几天的练习,自保一定没问题。
七月十八,晴
一天的急行军,向锡柳城方向,行进了七十公里之处,我甚至可以风沙中,看到锡柳城外围的整个轮廊。
想到将军交代的任务,完成在即,心情当然兴奋,但就在这时,扎鲁丁却让我停下脚步。
他的脸上,不知为何,显露出一种诡异可怖的感觉,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蓝眼珠,感到事情绝不简单。
果然,走不多时,我们发现了一些我军斥候们的尸体,有的被沙漠的毒日,烈晒成干瘪而发臭的人干。
当战事最激烈时,我们的斥候,一天至少要出城十余次,有的斥候被莎车士兵们捉了去,曾被残酷的折磨身体,他们被切开喉咙,剖开腹部,放在烈日下暴晒。
或者用铁链、足镣连接起来,将他们送到沙漠中去,再挑断手筋、脚筋。
由他们在那里挣扎,饥饿和干渴至死为止。
而他们所选择的“处死之地”
,大多数都是沙漠的中心。
那地方,是真正是阿鼻地狱,除了剧毒红蜥与沙漠黑蛇之外,几乎没有生物可以生存。
而当白天的烈日之下,气温之高,连骆驼都要两条腿,两只脚替换着,才能在滚烫的沙粒上伫立。
在扎鲁丁的建议下,我们决定,于深夜,潜返回锡柳。
我们又行进了五里,寻到一片绿洲,各自找了阴凉处,躺下休息。
期间,我也因为口渴,想喝那陶罐中的水,可是,扎鲁丁却出手阻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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