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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揽着她的腰:“你有病啊?带回去干什么?”
蕊儿哽咽道:“人家样样比我好……”
“是吗?我怎么一样也没看出来?”
到了家,蕊儿还是抽抽搭搭的,贾政一直在左右软语温存。
夜里,两人共着枕,说着体己话。
蕊儿问:“你是考虑我的感受,还是真没看上呢?”
贾政笑道:“你就这么不自信吗?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我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不管是谁在我面前,我都不可能看上的,最多只是几分欣赏,那是和性别无关的,比方说人家字写得好,我就说她的字真不错,但和我爱上她有丝毫关系吗?”
蕊儿说:“我觉得我太自私了,我这样霸占着你,却不能佐助你,不能当你的红颜知己,不能生儿育女,也没有一技之长,我只有坏脾气和莽撞,什么优点也没有。
其实如果真有什么都好、又很爱你的女子,我愿意退出!
真的,只要你更好更幸福,我可以去当一个灶下婢。”
贾政笑道:“你傻不傻?我对你的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的女子,绝对没有!
你天生就是最适合我的,我天生就是需要你的,你聪明可爱,你天真潇洒,你善良赤城,你怎么能说自己没有优点?”
蕊儿还是沉浸在伤感中:“我配不上……”
贾政披衣起身:“我的琴都沾满灰了吧,好久没有弹一曲了,为了给你解解闷儿,我弹一曲《卜算子》吧!”
窗前月下,贾政披发迎风,边弹边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蕊儿被这流水一样的琴声和悠远祥和的歌声带入一个梦境,贾政坐在那里低吟浅唱,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少年。
蕊儿也起身,在透过窗的月色中曼舞,轻轻唱着,贾政以琴声相和:
“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
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
望穿秋水,不见还家,又是想他又是恨他。
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盼郎君你归来吧!
免奴相思,潸潸泪如麻……”
一曲终了,贾政沉醉在歌声里久久回味,没有说话。
蕊儿道:“怎么了,我唱得不好,今儿夸也不想夸了吗?”
贾政揽过蕊儿:“你看你分明这么有灵性,总是妄自菲薄。
有句话叫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你虽然不能成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可你对美好的事物总是那样神往,总是去追求,这就是你的优点啊!”
蕊儿说:“可我只是你说的那种下里巴人,不懂什么阳春白雪,不能应和你。”
贾政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春秋的时候,有个最擅长弹琴的人叫伯牙,有一年他出使楚国,乘船遇到风浪,停靠在山下。
晚上,他在月下弹琴,一个砍柴的樵夫叫钟子期,他披着蓑衣挑着担子经过,听入了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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