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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在诺亚很识时务地闭嘴之后，他们的进度显而易见地加快了。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条地道竟然直接通往白塔的正下方，当他们掀开暗门时，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置身于白塔之中了。

白塔的里面也是纯白的，他们踩在冰冷的玉石般的地板上，从内部抬头仰望这座高不可攀的中空塔楼，光线从穹顶和层间的露台中透进来，仿若蒙了一层白纱，缥缈却又如有介质。

&ldo;美吗？&rdo;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寂静中骤然响起，将两个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诺亚僵硬地回过头去，看到以太就站在不远处，他披散着雪白的头发，赤足站在那里，脸色比上次见到时还要透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倦色，几乎要与这个纯白的空间融为一体。

&ldo;我的时间不多了，趁现在有空，我们来聊聊吧。

&rdo;以太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毫无顾忌地席地而坐，甚至招呼他们一起，&ldo;坐下，我不习惯抬头说话。

&rdo;

罗汀和诺亚不由乖乖坐好，三人面面相对，一时也有些好笑。

&ldo;我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了，你们起个头？&rdo;以太托着腮，若有所思，&ldo;机会难得，想问什么就问吧。

&rdo;

诺亚忽然开口：&ldo;你知道我是谁？&rdo;

&ldo;明知故问，下一题。

&rdo;

以太将期待的目光转向罗汀，罗汀呆了一下：&ldo;他是谁？&rdo;

&ldo;……&rdo;

&ldo;咳……你刚才说你的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rdo;诺亚清咳一声，打破了这个愚蠢的僵局。

&ldo;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快死了。

&rdo;以太嗤嗤一笑，&ldo;是我低估了联盟那群丧家之犬，现在为了拔掉犬牙，不得不牺牲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后面我就帮不了他们了，只能靠他们自己。

耶里这一大家子大大小小，除了她儿子不争气，还是有几个乖孩子的。

&rdo;

诺亚虽然不知道耶里是谁，但聪明地没有问出来，想见是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太了。

只听以太继续说：&ldo;耶里这个小姑娘，猜了一辈子人心，为什么还是觉得我会伤害柯西呢？我连玛莎都没有动，难道会去为难她一个这么小的兽人吗？&rdo;

诺亚脱口而出：&ldo;柯西是兽人？

以太无辜地眨眨眼睛：&rdo;你们不知道么？她就在我这里呀。

&ldo;

罗汀顺着以太手指的方向抬起头，那里是高高的、一眼望不尽的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