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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这水手住在你这里的时候,平常有跟别人来往吗?”
话说的很大声,因为雄哥说过,这福伯是又聋又哑。
福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小陈,小陈明白了:他知道自己问他什么,但没有听清楚。
想想对了,去院子里的车上,拿上笔和纸,把要问的写在纸上。
颤颤悠悠地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盯着看小陈写在纸上的东西,放下老花镜:“他平时都在房间里,连院子都不会出,就是偶尔回去村口的教堂,但好像都是晚上八点前去的。”
“八点前?”
小陈看看福伯:”
你怎么这么确定是八点前呢?”
福伯指指电视机:“电视八点播新闻,每次水手刚走出大门,新闻就开播啦!”
教堂?又是祈祷?小陈又想起了贵,这是个什么人啊,挺神秘的。
“福伯,你认识一个叫贵的先生吗?他住在教堂后面那座没有围墙的院子里。”
“贵?”
福伯略有所思,但最后还是摇了一下头:”
他早死了,原来是住在教堂后面那个没有围墙的房子里。”
死了!!!福伯的回答让小陈何虾仔都惊得连张大的口都没能合上。
这真是见鬼了,明明下午自己还见到,还和他握手……却现在想起来,当时贵的手确实是冰凉,难道真的是鬼?但马上就否定了,大白天见鬼,这太阳还老高呢!
前两天老郑梦见邹师傅,还可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今天呢,这实实在在的是一个人,一个和自己握过手的人。
虾仔是上过战场的人,死人见多了,很快就缓过神来:”
福伯,可我白天还见过他呢……”
看看小陈盯着自己,知道说漏嘴了,马上打住。
“你说你白天见过贵?你在哪见到的?”
福伯这次倒听的清楚,追问起来。
“我们……”
虾仔还没有想好怎么编,这下语塞了。
还是小陈滑头,这一愣之间就已经把谎言编好:“福伯,是这样的,早上你跟雄哥在房间里喝茶的时候,我和虾仔在外面,这时候有一个白人老头来找罗本,我那时候不知道你耳朵不太好使,大声叫了两声“罗本“没有人答应,就以为他找错人了。
这个老头临走时说他叫贵,来找罗本。
福伯,你叫罗本吗?”
“我不叫罗本,我叫法兰克,”
福伯抽了一口水烟,这东西,在中国的水乡常见,但在南非少见,”
你说有一个叫贵的人来这里找罗本?但这罗本什谁?”
嘴里喷了一口烟,那竹筒叮叮咚咚地在响,”
阿狗,你们叫九叔的人也不叫罗本啊。
另外,那个贵是长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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