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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这人是疯子吗？

拿出最高领的衣服来换上，顾玄芝又拿毛巾蘸了温水敷脖子，连早饭都没出去吃，是杜振华给她端回屋子的。

杜老太听朱春草说了这件事之后，狠狠地剜了李萍一眼，然后便走到杜振华与顾玄芝住的那间屋外，说，&ldo;振华媳妇，如果你今天身子不爽利的话，就在家里歇着吧，让你大嫂和二嫂去地里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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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仿佛被雷劈了一样，&ldo;妈！

！

！

我身子也不爽利，要不让雪梅和大嫂一块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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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太义正言辞地拒绝，&ldo;不成，你连个猪食都拌不好，我担心你喂猪之后，猪会减膘。

&rdo;

李萍：&ldo;……&rdo;人不如猪。

顾玄芝惦记着凑&lso;学费&rso;的事情，便拢着高领线衫出来了，她强撑着笑同杜老太说，&ldo;妈，不用，让二嫂和三嫂在家吧，我能行的，我喜欢种地。

&rdo;

杜老太迟疑，&ldo;可你这身子？&rdo;

&ldo;身子不是事儿，多走动走动就好了，这就和脚麻是一个道理，要是一直窝着不动，不知道会闹腾多久，可要是多活动活动，很快就好了。

&rdo;

生怕杜老太再拦着她去地里&lso;凑学费&rso;，顾玄芝还补充了一句，&ldo;妈，您相信我，我之前大学念得是护士，对这方面很有经验。

当初振华受了伤不能下地，还是我帮他做的护理呢，你问问他，和他同时住进医院的另外一个人，伤得比他轻，恢复的比他还慢，这方面我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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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太勉勉强强信了，等顾玄芝和朱春草出门之后，她就忍不住同杜老头说，&ldo;真搞不明白老四家媳妇是怎么想的，你说地头的工作又累又脏还苦，有啥好喜欢的？你看老二家媳妇，那么鸡贼，稍微有个躲懒偷闲的空，她比谁都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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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头不善言辞，多数情况下都不说话，只是蹲在墙根下抽旱烟，听到杜老太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他才接应了一句，&ldo;老四的媳妇可能不是真的喜欢种地，只是大城市里出来的娃儿没见过种地，一时稀奇，想去地里头转转。

你还记得当初分配到咱们生产支队的那些知青不？头两天个个都干劲满满，兴冲冲的忙活一天，屁大点的农活都做不完，让拔草愣是把麦苗给拔得干干净净，过了那几天的稀奇劲儿之后，一个个就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我估摸着老四家媳妇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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