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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你是我阿爸,你那么疼我,我才不生气呢。”
“好小子。”
姜啸恒捏了捏毛毛的脸。
毛毛就把那杯水递给姜啸恒,说道:“阿爸,我给你倒了水,起来喝。”
小孩子的心意是不能拒绝的,更何况这是自己的乖儿子,姜啸恒接过,一股脑地喝下去。
毛毛任务完成,便端着杯子离开。
姜啸恒重新躺倒在床上,满心烦躁,他没睡,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折腾累了,他倦意愈发浓重,微微动了动眼皮,没等到想看见的人,他还是睡熟了。
半下午的时候,冼司然悄悄打开客房门一条缝儿,见姜啸恒呼吸沉稳,她便悄悄走了进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
这便是把烧退下了,只要退了烧,好好休养即可。
冼司然重新掩门出去,随后上了楼,她要去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她再也不想回来了。
不舍地嘱咐毛毛几句后,她回到卧室去找自己的藤皮箱,以前都是放在柜子最右上角,可她抬头看,根本没有,往里面摸了摸,空空如也。
冼司然眉头紧蹙。
真是怪事情,藤皮箱到底放到哪里去了?平时她不会乱放东西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找了好久,她也没找到,只能先去收拾能带走的轻便衣服。
翻了翻衣柜,除了姜啸恒给她买的各种旗袍小礼服等等,她家常穿的衣物全都不见了。
不但藤皮箱找不到,衣服也找不到,冼司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赶紧跑到梳妆台前,去翻一只铜包着四角的木箱,这里是她放钱的地方,原本有很多大洋。
还有师傅给她的玉佩,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好歹是个念想。
然后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的东西全都没了。
冼司然咬着牙,又去翻小木箱暗藏在底下的夹层,原来从朱艺宁那儿敲诈得来的叠放整齐的五根大黄鱼,竟然也没了。
装行李的藤皮箱、衣物鞋子,还有用来买船票跑路的钱,全没了...静静坐了一会儿,冼司然迅速下楼把王妈叫过来,问道:“今天都有谁进过我的卧室?”
王妈道:“只有您和少帅自己能进去,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啊。”
冼司然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
似乎想到什么,她迅速走到门口,把副官叫进来问道:“今天上午少帅去做什么了?”
副官想了想,说道:“这一上午少帅就在卧室里待着,不过他好像是在收拾屋子,还搬下来一个挺大的箱子,吩咐我们抬到其他地方去。”
冼司然呼吸间愈发急促,紧紧抿着唇瓣,要被气到发疯。
紧紧攥着拳头,她咬牙问:“那箱子搬去哪儿了?”
副官说:“是其他副官搬走的,他们现在去了军政府办事,还没回来。
我听说他们好像是把箱子送到少帅名下的某处别馆了。
不过少帅名下房产多到数不清,至于具体搬到哪儿,我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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